江暄畫揉肚子的動作一頓,打了個滾從榻上坐起了身來,“冬霜,我發覺你這丫頭貌似最近,好像很嫌棄我?”

冬霜似乎是被把準了脈,驚地稍抖了抖手,不尷不尬地笑了笑,“哪兒能呢,奴婢隻是覺得,雖然您和太子殿下是夫妻,可您確實應該在太子殿下麵前多多注意形象嘛……”

她又不放心地往江暄畫臉上瞟去,隻見江暄畫仍舊是一張冷臉,便連忙補充道,“不過,您要是不願意聽,那奴婢今後就住口,不說了就是。”

江暄畫不屑地丟了冬霜一記白眼,手上剝下的橘子皮丟到了一邊,塞了一瓣兒進口咀嚼,一麵還不忘念叨,“我告訴你啊,現在你是跟著我混的,少整天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服務對象你知道嗎?”

“啊……三小姐,什麼是服務對象啊?”冬霜手上收拾的動作又稍稍放慢了些。

江暄畫把嘴裏的橘子咽了下去,又伸手拿了一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哦,其實這個的意思呢很簡單,就是要讓你知道,我才是你的主,你應該做的,就是隨時隨地要替我辦事,替我說話,這個就大致可以稱為服務了。”

“哦……”冬霜雖然還是不能夠了解得透徹,卻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了,我這剛出恭回來,就看不見他人影了,在他走之前有沒有給你說些什麼啊?”

她今天胃口相當不錯,但吃到一半卻開始肚子疼,無奈之下,便隻好和皇景淩尷尬地打了聲報告,隨後就趕緊灰溜溜地跑了趟恭房。

剛一回轉,皇景淩就已經離開了,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留下。

雖然她表麵上什麼也沒說,也什麼都不問,但時間一長,她就感覺到十分的別扭,因此就非得曉得原因不可。

經她這麼一問,冬霜本本分分地回話,“奴婢那時隻看見李管家將殿下帶了出去,好像是說了點什麼,殿下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至於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殿下他走得這樣急,想來應該是得知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才是。”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隨他去吧。”

回來的這些時日裏,時常都會有人下張拜貼專程給皇景淩送來,為的就是能夠趁這個檔口好生地巴結巴結。

因為一個李耀陽,朝中牽扯出諸多大大小小的官員。他們為求得自保,為表明忠心,頻繁給皇景淩示好。

皇景淩雖然對此很不屑,可出於表麵,還是得出去應酬應酬。

這次走得這樣急,看來很可能真如冬霜猜測的那樣,是出了些要緊事……

皇宮,慕辰殿。

窗外暮色沉沉,與金碧輝煌的殿內形成尤為鮮明的對比。

那擺放在正殿之上的那把龍泉劍下的一對紅燭,然起的光亮輝映著劍的鋒刃,折射出令人心顫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