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和陳川貴皆被點中了名,胡先亭遲疑片刻道:“這兩人就不必去了吧,我過去同知府大人解釋清楚便行。”
“不行!我讓你們去便去少廢話那麼多。”
陳川貴穿好衣服一擺手道:“這不是事,胡掌櫃的我隨你一起過去吧,事情說不清楚救了我的命到時因那誰到處亂說話害了您可就不好,我去和知府大人解釋清楚怎麼回事!”
雲曦也道:“我無礙,跟著您去便是,方才我也說了清者自清。”
胡先亭點點頭:“那邊一起走一趟吧。”
“還有你混小子!走!”
馬臉又被拎了起來,一路上嗷嗷叫的衙役不耐煩地從背後被踢了他一腳,踢得馬臉往前摔了狗啃屎。
知府這兩日好不容易才逮著個清閑,正想溜出門去找個山好水好的地方垂釣一番。
哪隻還沒出門,師爺便找過來說有人報鎮上出了一樁命案。
倒是無人擊鼓鳴冤,也沒人上公堂遞罪狀。
隻有公堂門口一張為命申冤書,李知府一看內容,講的是鎮上有家醫館看病把人給看死了,還是放光血死掉的。
他嗤之以鼻,沒憑沒證的東西也敢塞到他門前來。
本來李知府是不打算管這事兒的,不曾想過了幾日妻子出門買東西走了一趟回來便同他說起醫館的事情。
李知府才知道這事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了,生怕被百姓說他為官不作為,李知府方才命衙差過來了解一下事情,若是真的便將人帶回去審問。
沒想到,這事果然是真的。
審問胡先亭等人後,李知府大為驚奇圍著陳川貴轉了圈目不專睛地打量他:“嘶……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治病的方式,放幹人血後重新給他打進去別人的血?這還能活?”
胡先亭看向雲曦,同李知府道:“並非是此等治療方式,若放幹人血他陳川貴早真死在我醫館中了。”
“那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得很你們倒是跟我說說?”
雲曦主動道:“大人若好奇,小女可為大人講解一番。”
“你?”李知府嗬笑了聲,嘲道:“我還真未見過你這大的大夫,還是你治好的他?”
“行,你便來給我說說原理罷,可別讓我發現你是誆本知府。”
雲曦道:“小女所做所說句句屬實絕無欺騙,不過我需要工具才能與您講解得明白。”
“需要什麼,我準許你去拿。”
待工具拿到手,雲曦簡單地演示了遍如何換血的過程。
不僅是李知府,邊上的人都看得呆滯了。
“這?這真能活?”李知府忍不住上前擺弄她這些工具。
此等治療方式是他聞所未聞的,就憑這幾個小工具人家的血放出來又放進去別人的血?
“這倒是奇特了,換牛羊豬的血可行?”
雲曦失笑,搖搖頭將其中的原理講給他聽。
若說方才李知府是不信的,聽他一番細細解說後不信也變成信了七分。
“當真是有點本事。”
陳川貴跪地上對著知府大人磕了個頭:“大人顧姑娘所言非虛,我在這好好的站著便是最好的證明,如今外麵到處謠傳顧姑娘醫死了人,還行請顧知府為民做主,將那到處亂散播謠言的人抓起來!”
“咳……”李知府轉頭指著地上的馬臉對衙差道:“你們說的可是這人在醫館外頭吵鬧?”
馬臉立馬跪在地上磕頭痛哭:“大人大人我錯了!我真的不是在鬧事啊,我隻是鳴不平!”
“嗬,整個鎮上就你俠義感最強是吧,誰都不冒聲呢,就你起頭瞎起嚷嚷。”
李知府喝道:“愛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去醫館門口鬧,不說的話,等我打你個三十板子你再講。”
三十板子!馬臉麵上都白了。
這頓板子他要是按下來哪可還有命活?
他直接嚇尿褲子了:“我招我招!是我的大姐夫讓我過去的,是我大姐夫王明素指使的我!”
“大人我錯了,我真不該貪他那點錢!我真以為這是個黑心醫館啊!”
李知府懶得聽他這些花言巧語的辯解,沉聲道:“去將王明素給我帶過來!”
眾衙役抱拳:“是!”
沒多久,王明素形容狼狽地被帶到知府公堂。
衙差找過去時他正在給人看病,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公堂外麵又圍滿了人,紛紛前來圍觀熱鬧。
驚堂木拍下去,還在抱頭喊冤枉的王明素瞬間腿軟跪下去了:“大人……大人我……”
“人證物證俱在,你可還要抵賴?”
“我……”他喊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鼻涕眼淚掛了一臉。
“來人,打他十個板子壓入牢中關個四五天以示懲戒,鬧得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