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他,顧文鳴過去跳起來便給他後腦勺一巴掌:“你這傻子進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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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打我!”誰知大傻回頭過來人也不看就先一巴掌轟過來,顧文鳴嚇得蹲地縮起脖子險險避開這一巴掌:“是我是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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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低頭一看,憨憨地撓撓腦袋伸手拽起他便往外走:“我還以為你哪去了,原來下地裏頭,還好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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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鳴給買了支冰糖葫蘆才哄住這傻子,他感慨地拍了拍大傻的肩:“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一時還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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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被人問說是不是賭不起了,著實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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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丟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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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自然是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一串冰糖葫蘆舔得滿嘴糖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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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這傻子突然開化了想起一件事:“表弟,我媳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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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鳴正心中默算著今日到底是贏了多少,贏了幾把,正考慮要不要過兩日接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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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定聽他這麼一問腳步一頓,隨即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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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能來賭場的錢還是從這傻子身上騙來的,誰讓這傻子一天到晚的念著想娶媳婦,顧文鳴便騙他說媳婦在鎮上,讓他從家中偷偷拿些錢出來,自己便帶他到鎮上來找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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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傻子聽他講要帶著他來找媳婦,哪有什麼不肯依言從家中偷了些碎銀子,和顧文鳴約了時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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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上,顧文鳴將他手中的銀錢全數騙過來,找了借口將大傻扔在賭場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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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都大半天過去了,這傻子又念起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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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文鳴沒有應他,大傻停下腳不走了:“我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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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媳婦媳婦!一天到晚就想著媳婦!”顧文鳴瞅了他眼,見他肥胖的臉上糊滿了紅色的糖渣子,嫌棄地皺眉:“你不能把自個的臉搗弄幹淨些嗎?又胖又醜還惡心,老母豬都不想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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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一聽連忙抬手往臉上搓了把,沒把糖渣擦掉反而更糊得一臉都是,連手上都沾滿了黏膩的紅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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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過來試圖拉顧文鳴:“我擦了我擦了,可趕緊帶我去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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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媳婦!他從地下種一個出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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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鳴嫌惡地躲開,敷衍道:“媳婦回你家去了,咱們回去看看指不定已經在你家裏頭等你洞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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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回這個傻子不肯上當了,他將手裏的冰糖葫蘆串憤怒地往地上一丟,腳重重地踩上去怒吼道:“你是不是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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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沫星子都撲到了他臉上,顧文鳴瑟縮了下,抬手往臉上一抹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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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繼續憤怒地跺腳,肥胖的臉漲得通紅張嘴說話便唾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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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鳴看著他腳下被碾得稀巴爛的冰糖葫蘆,心中躥起一股寒意,目光在落到傻子捏起的肥胖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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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在心裏比劃了下,這傻子怕是不用上什麼力氣,隻要往自己身上一砸便能將他給砸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