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小神醫樹大招風,多少人心裏氣得慌呢,多往衙門走走,他們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衙役也笑著說。
顧雲曦也忍不住,抿了抿唇說:“行,未時我就去。”
吃過飯也剛過午時,顧雲曦去胡掌櫃的醫館轉了一圈後溜溜達達的到了衙門。
衙門口的人站的滿滿當當,其中好些人看上去都挺眼熟,是周邊各個村子過來看熱鬧的,顧雲曦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是顯眼。
在衙役的指引下,顧雲曦順著後門走到了大堂,顧雲曦這說是來看熱鬧,不過也算得上是半個證人,衙役給顧雲曦找了椅子,坐下等了一會兒,韓則如掐著點走到大堂裏了。
出乎顧雲曦意料的是,謝修平居然也拿了紙幣跟在了韓則如身後,對上顧雲曦的視線,謝修平用筆指了指自己,做了個口型說:“師爺。”
顧雲曦忍不住低下頭笑出來,此時韓則如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堂下犯人李大富、犯婦陳氏,將你二人的罪行從實招來!”
“大人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李大富膝行幾步,妄圖跟陳氏拉開距離,陳氏怨毒的剜了李大富一眼,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口咬掉他的肉。
韓則如也有點看不起這不敢當的李大富,清了清嗓子說“本官早已查出,你在半個月前曾在醫館中買過烏頭草,而你哥哥李大強所中的正是烏頭草的毒,你還有什麼好說!”
此時李大富已經知道牢獄之災難逃,看了看陳氏,又看了看李大強,低頭一咬牙,狠狠地說道:“大人,我想做汙點證人,隻求大人能夠輕判!”
“你!”陳氏目眥盡裂,掙紮著要打李大富,一旁大病初愈的李大強卻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的看了陳氏一眼,表情無悲無喜。
“李大強真是個可憐人,腦袋上掛了綠不說,還差點讓人害死。”外邊兒圍觀的人眾說紛紜,但李大強就像沒聽到一樣,隻是嘴角露出一絲慘淡卻充滿了恨意的笑容。
“大強,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肯定好好跟你過日子,還會給你生個大胖小子!”陳氏看著李大強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撲過去梨花帶雨的哀求。
以往對陳氏言聽計從的李大強隻是嫌惡的甩開了陳氏的手,一字一頓的說:“別碰我,肮髒的毒婦。”
眼看堂下又要亂成一鍋粥,韓則如一拍驚堂木說:“堂下犯人李大富,你知道什麼,從實說來。”
李大富站起來憤恨的看了陳氏一眼說:“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不禁在背地裏勾引我,我還知道她在外麵還跟人勾搭著,害死我哥的主意也是外麵那個奸夫告訴她的!”
陳氏尖叫一聲,嘶吼道:“你不是也同意了嗎!你不光想占有我,還想害死你哥,然後占了你哥的兩畝地!”
狗咬狗一嘴毛,韓則如聽了兩句隻覺得頭都要炸了,再次一拍驚堂木說:“事情原委本官已經了解,這裏是公堂,誰在吵鬧,大刑伺候。”
鬥雞一樣的兩人這才偃旗息鼓,韓則如問:“那個奸夫是誰,此事他也難辭其咎!”
大堂外開始小小的騷動起來,陳氏搶著說:“我說,求大人輕判!”
“那人是梨花村的顧大海,幾年前我還沒贖身出來,他就一直照顧我,我跟大強成親之後也來找過我幾次,他知道我不喜歡大強,又想教訓教訓他侄女,知道大強在他侄女醫館看過病之後,就給我出了這個主意!”陳氏一口氣沒聽,連貫說完之後,大堂一片寂靜。
顧雲曦目瞪口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牽連到了自己身上,更是沒想到顧大海,這個血親的大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聽完之後顧雲曦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謝修平也有些詫異,看了看顧雲曦,臉上心疼的神色一閃而過。
“大人冤枉啊!”從堂外傳來顧大海的喊聲,原來顧大海昨日就知道事情可能會敗露,但是今日還是心存僥幸過來打探消息,但沒想到被逮了個正著。
壓著顧大海的是兩個顧雲曦挺眼熟的人,也是梨花村的村民,見到顧大海想跑,直接把他給摁住了。
韓則如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翻轉,一口茶水差點嗆到了鼻子裏,咳嗽了好半天才幹巴巴的說:“陳氏,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亂攀咬。”
陳氏當庭扯開了袖口,指著說:“我裏麵穿的就是顧大海給我買的肚兜,上麵還有一個海字,大人若是不信,我當場脫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