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公子撫掌笑道:“那看來還真是巧了,這是我的學生。”說完指了指一旁的李誌豪。
原來趙公子得知李誌豪痊愈,所以親自過來要考校他的功課,二人越聊越投機,慢慢走著就到了鋪麵前。
顧雲曦也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師生二人都是自己的病人,趙公子笑著對顧雲曦鞠了一躬說道:“我是誌豪的啟蒙老師,一直教到現在,有狀元之才,隻可惜遭此厄運,還好有小神醫妙手回春,在下再次謝過。”
李誌豪也跟著拜了拜,王氏在一旁看的插不上話,這兩人居然都是雲曦的病人,還真是巧了。
“對了,我聽聞顧小姐的弟弟也在學堂念書?”李誌豪笑著問道。
顧雲曦點了點頭,王氏瞬間睜大了眼睛:“你跟文州是同學?”
李誌豪點了點頭,一旁的趙公子說道:“令郎學習很有靈氣,基本功也很紮實,是個好苗子。”
聞言,王氏笑眯了眼睛,連說讓趙公子和李誌豪多多照顧顧文州,看在顧雲曦的麵子上,二人自是答應下來。
等到李誌豪和趙公子走了,顧雲曦帶著王氏裏裏外外的把醫館轉了幾遍,看得王氏讚不絕口。
她一輩子務農,可沒想過有一天會開一間鋪麵。
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了,王氏心生歡喜,教育了顧文州幾句,又做了一大鍋熱騰騰的餛飩湯,等大家都吃飽了,才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顧雲曦迷迷糊糊的洗漱完了,走出去找到包打聽。
“包大哥,我的藥材都收購的差不多,您能不能幫我找找裝修的工人?”
包打聽正要出門,一拍胸脯:“好嘞,我帶你去碼頭找。”
這裏的碼頭便是雇傭工人的地方,顧雲曦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隻有幾個身材比較瘦弱,眼神也有些呆滯的工人。
包打聽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對顧雲曦說:“我看這些人啊,笨手笨腳的,別把你的鋪麵弄壞了。”
但顧雲曦還沒說話,其中一個工人立馬彎著腰跑了過來,一拜再拜要顧雲曦收下他們。
顧雲曦皺了皺眉,這幾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對勁,特別像前幾日見過的,那個吸食了逍遙膏的劉農夫。
“抱歉。”顧雲曦抿了抿唇,跟著包打聽走出了碼頭。
包打聽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歎息,顧雲曦開口問了,包打聽才說:“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幾年來,雲春縣裏吸食逍遙膏的人越來越多了,那幾個人以前我都認識,誰知道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顧雲曦心中一跳,沒有說話,隻是告別了包打聽,回家找了顧大河。
好巧現在的顧大河還沒有去上工,正胡擼胡擼地喝粥,見顧雲曦回來,奇道:“雲曦你不是去找人裝修鋪麵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雲曦歎了口氣,也不做隱瞞:“我去的晚,剩下的都是吸食逍遙膏的工人,我怕他們對我的鋪麵有什麼影響。”
顧大河放下碗筷,一拍大腿問:“你說那吸了逍遙膏的,是不是都特別瘦,反應還特別慢?”
“您是怎麼知道的?”顧雲曦緊張了一下,問道。
顧大河搖搖頭說:“我現在呆的那個廠子裏,有不少都是這樣的人呢,還有人問我要不要一起抽。”
顧雲曦一聽,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說道:“父親,這幾天您先別去上工了,先到鋪麵裏幫忙裝修吧。”
女兒的請求,顧大河自然是答應下來,顧雲曦懷著滿滿的心事走了出去。
不能再讓顧大河去那個廠子了,常在路邊走,哪兒有不濕鞋的。而且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雲春縣裏三教九流吸食逍遙膏的絕對不在少數,顧雲曦不想考驗顧大河的意誌力,也不想讓他去冒險。
以後讓顧大河和王氏在鋪麵裏幫忙也不錯,顧雲曦歎了口氣,她總覺得雲春縣裏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本以為從雲林縣裏逃出來,誰知道又跌入了虎口。
下午的時候,顧大河帶好了工具,顧雲曦找了包打聽來幫忙。
包打聽說是叫包打聽,但平時短期的雜工也做。
顧大河和包打聽在鋪麵裏收拾,顧雲曦帶著王氏到了家具市場采買,帶著王氏首先是讓她散散心,再者也能幫著還價,畢竟現在對於顧雲曦來說,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
買了不少架子桌子,顧雲曦和王氏艱難的推著小車朝鋪麵走,屆時迎麵走過來個高個子的男人,二話不說接過了顧雲曦手中的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