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時,白叔在王府得到顧家下人稟報謝修平出了事,立即便帶人將謝修平帶了回來。
然而才到王府,謝修平的噬心之痛卻一時間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頓時便好了。
“王爺,你……”白叔見到此景,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問你,適才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在顧家嗎,怎會突然回了王府?”此時的謝修平滿眼盡是困惑,而在角落處的黑衣人則悄悄離去。
“王爺,你當真不記得了?適才你一直捂著胸口,可嚇壞我了!”彼時的白叔長呼了一口氣,心裏頭似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但眼下謝修平早已沒了深究的時間,立即便喝道:“暗衛!”
頃刻間,十幾個暗衛現身。
“王妃此刻在何處?”謝修平沉聲問道,語氣間帶滿了怒氣。
然而便就是在暗衛要回答之時,謝修平卻突然捂緊了胸口,那噬心之痛又發作了。而這噬心之痛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暫住在皇宮之中聽著手下稟報謝修平境況的南知微。
“王爺!王爺!”白叔一時之間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立即便命人前去找太醫過來。
隻是此時的太醫院中僅有一名太醫留守,其餘的都被南知微以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傳召過去看病。
“若是做得不好,你的家人隻怕不會活多久……”
“是是是,小人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
“行吧,記得我說的,隻是風寒入體……”
王府之中,白叔不可置信的看著太醫,“您說王爺這隻是風寒?”
“我在太醫院多年,為皇室診了多少次病症,若你不信,盡管去外頭找個什麼郎中來瞧瞧!”
這太醫皺了皺眉,看似十分惱怒。
“我卻不是這個意思,您是太醫,我自然相信,隻是王爺這貴體,容不得半點馬虎啊!”白叔縱是不懂醫術,卻也知道謝修平不會是簡單的風寒。
“我還得回太醫院值勤,這藥方你便拿著吧,至於王爺這心口絞痛,乃是思念過度,加之風寒入體才會表現得如此嚴重。”太醫話畢也便離開了。
白叔拿著那藥方,倒也覺得太醫說得有理,隨後便命人去熬藥了。
隻是待謝修平將藥喝了下去後,病症卻是絲毫未有緩解。白叔知曉此事自己是不能定奪了,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見到謝修平這副模樣,自小這謝修平無論如何痛苦都自個消解,不曾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也更無需說這般模樣了。
“暗二,隨我進宮稟報皇上吧。”
“是。”
“你說什麼?陵江王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卻眼下才來稟報朕!”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堂上跪著的白叔。
“老臣有罪,請皇上賜罰!”白叔垂著頭,高聲喊道。
然而此時的皇帝也陷入了困境,若是召顧雲曦前來給謝修平醫治,那賜婚一事卻已廣散民間了,顧雲曦若是不肯來又應如何。
一時之間,皇帝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但便就在白叔欲要問皇帝打算如何之際,外頭卻有人通報南知微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