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南無涯也未有見過梁知章,知曉這人的存在倒是顧彩曦句句不離此人。
原先南無涯也不曾打算施以援手,隻是那車夫倒是十分熱心腸的將梁知章拖上了馬車,故而南無涯也便隻好就近將梁知章隨意扔到了一個醫館裏頭。
他其實也挺好奇這人被刺中了心口為何還能活下來,不過時不我待,將梁知章送去醫治後他也便繼續趕路了。
每近京城一步,他總感覺自己體內的蠱蟲愈發躁動,似是立即便要衝體而出一般。
進了京城,街上仍舊熱鬧,但南無涯知曉,這熱鬧也不過表麵罷了,皇室之中,隻怕此刻危機重重。思及自身,更覺危機重重。
王府近在眼前,南無涯隻覺進是死,退亦是死。
隻是還未待南無涯想好是否進去之際,南知微的母蠱便已感應到了南無涯子蠱的出現。
“給我處理得幹幹淨淨。”
“是。”
彼時的南知微雙目盯著仍舊看著信件的顧雲曦,嘴裏頭卻是低聲念念有詞。而那頭的謝修平也同時順著南知微的操縱命白叔備好馬車前往皇宮。
白叔雖是困惑,但也不敢提出什麼異議,立刻便備好了馬車與謝修平一同前往皇宮。
皇宮裏頭,皇帝聽著謝修平再次請求賜婚不禁皺緊了眉頭。
“陵江王,今日是你向朕請求賜婚的!”
“是,臣弟深知兒女情長豈可比國家大事,再者天南國大公主乃是世家小姐,身份尊崇,與臣弟相配,此乃門當戶對,請皇上成全!”
謝修平一字一句說得誠懇,但皇上卻總覺得語氣之間有幾絲異樣。
“你當真想好了?”皇上沉聲問道。
“望皇上成全!”
“如何?”南知微見顧雲曦看完了那封信,不禁得意的望著她。
“原來一切皆是騙局……”顧雲曦強扯出一抹笑意來,隻是那笑意裏卻是帶滿了苦澀。南知微見此,微微一笑也便離開了。
待南知微一眾人離開後,顧雲曦長呼了一口氣。
適才她可是緊張極了,生怕被那南知微知曉她是假裝出來的。那封書信確乎是謝修平的筆跡不錯,但那墨滲入紙的深度卻不是謝修平的。
雖說她也不是什麼觀察事物細致入微之人,但謝修平寫的字她實在見得多了,久而久之,連那墨會滲入宣紙多少她都一清二楚了,南知微千算萬算卻未能算到這一點。
蕭炎之死,眼下她斷定定然不是謝修平所為,隻怕是南知微為哄騙她而想出來的伎倆罷了。顧雲曦思及此倒是並無什麼找尋到真相的開懷,心中隻覺得痛苦。
正當顧雲曦盤算著下一步應當如何時,謝修平的暗衛卻是突地在天窗之中出現。
“車車車夫!快走快走!”彼時南無涯感覺到了體內蠱蟲的躁動,知曉南知微必然就在附近,本能般的便要離開。
車夫雖是不明究竟,但見南無涯如此緊張,還是策馬轉頭離開了王府。
“車夫咱能否快些!這可是生死攸關之事啊!”南無涯此刻恨不得自個有飛天的本事,能夠立刻飛離這個喪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