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弘小爺,我說你也不必如此憂愁,你想謝修平那廝畢竟是你皇叔,想來也不會隻順著自個的意思!”
在謝修平提及換地方的次日夜裏,太子突然便找了這南無涯去他房裏頭陪他喝酒,隻是令南無涯無可奈何的是,這太子的酒量當真是一言難盡啊……
彼時太子晃晃悠悠的拿起酒杯,將那杯底些微的酒喝下。
“我卻並非憂愁這個,我知道皇叔不會不顧我的想法,隻是我不明白,我不過是喜歡一個女子罷了,為何皇叔卻偏生不肯……”
南無涯聽著太子這奶聲奶氣的聲音,一時隻覺得自個仿若個知心大叔般。
“倒也不能這樣說,皇家規矩所在,你身份畢竟不同於常人……”
這頭南無涯話還未完,太子便搶先了道:“那皇叔同顧神醫呢,他在此卻未曾顧過什麼皇家規矩!”
彼時南無涯卻是無話可說了,隻得噤聲抿了口酒。
然而站在外頭的謝修平卻是麵色有些複雜。
但還未等謝修平離開,那蘇子衿卻是高聲喊道:“二爺,您倒是在這呢!”微服私訪之際,眾人喊謝修平大都是以二爺相稱來掩人耳目。
於是乎當是時房間裏頭的南無涯一下便摔破了酒杯。
為避免太子誤會,謝修平隻好對那壞事的蘇子衿解釋道:“路過罷了,看看阿弘休息了沒。”
“聽聞太子今日生你氣呢?”蘇子衿眯著眼,好奇的看著謝修平。
然而謝修平卻是擺擺手走了,太子同他置氣他可以理解,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何太子會同南無涯訴苦,這些年來,太子同他本是挺親近,隻是今時今日……
思及此,他不禁歎了口氣,皇家之中,實則再親近,也有猜忌之時。
“適才是皇叔來了?”醉醺醺的太子微睜著眼,頗有些困惑的望著南無涯。
“並無,隻是路過罷了。”南無涯瞥了眼地上殘碎的酒杯,心裏頭總有幾分揣揣不安之感。
謝修平究竟來此是為了什麼,南無涯皺著眉,隻覺得想不明白。
但謝修平這頭才走,那頭蘇子衿卻是推門而入,“欸阿弘小爺,您這喝酒呢?”
蘇子衿話是對太子說的,但那雙目卻是緊緊盯著南無涯,南無涯這廝近些日子總神神秘秘的,她倒是好奇這廝究竟一天天的都在做些什麼。
“阿弘小爺那是借酒消愁呢!”南無涯已是發覺蘇子衿討究的目光,但還是假作不知情一般嬉皮笑臉。
“消什麼愁?”蘇子衿一愣,隨後想起謝修平,倒是笑道:“沒事,阿弘小爺,你二叔那也是關心你,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她倒還是頭一回做和事佬。
然而南無涯卻是繼續道:“一家人,卻也有該管與不該管的。”
蘇子衿聞言深深的看了南無涯一眼,她總覺得自從微服私訪以來,南無涯變得與從前有些不同,隻是到底哪裏不同她卻也說不出來,隻覺得他那雙眸子越發莫測了起來。
“我並非為皇叔一事憂愁,縱然皇叔不加以阻攔,我卻也不知應當如何對待丫頭,父親連顧神醫都沒法接納,更遑論身份低微的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