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弘……”
“嗯?”
自打回來之後睡了一覺,謝修平便坐在大堂處感慨了許久,但是感慨了半天也愣是一句話未有說出來,太子坐在旁邊那桌子看了這謝修平半天,終究是未能看出他這皇叔到底是想怎樣。
然而終於等到謝修平開腔了吧,太子應了一聲後,他又沒了聲響。
“我說你二叔這模樣怎麼那麼像是為情所困?”林明月盯著那愁眉緊鎖的謝修平,良久才算是低聲對那太子道了句。
太子聞言愣了愣,隨後才算是反應過來已然是半天未有見過那顧雲曦了。
隻是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謝修平同顧雲曦怎的才見了一晚上的麵便就成了這樣疏離的模樣?
正當太子困惑之際,那顧雲曦便是恰好從樓下走了下來。
還未等太子反應過來,那出著神的謝修平便已然是迅速回過神來,隨後衝那顧雲曦輕笑道:“雲曦!”
“你二叔還會笑的啊,我以為他整天都是黑著臉的呢……”林明月見到謝修平這幅樣子,不禁又是一陣嘖嘖稱奇。
“他隻有見到顧神醫才會笑……”太子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隻是正當太子以為那二人又是開始你儂我儂之際,顧雲曦卻似是絲毫未有聽到謝修平喊她一般,徑直又轉頭上樓回了房,隻留下了那翹首以待眼下有幾分尷尬的謝修平。
“二叔,你同顧神醫怎麼了?”久久,太子才敢鼓起勇氣去謝修平身旁打聽一下。
而這謝修平也終於是肯說話了,“我倒是也想知道,自打今早我起身,她便再沒理過我了,我以為是她身子不舒服,但她也未有應話……”
“我師傅這是來葵水了?”林明月也不禁湊上前。
“葵水是何物?”太子聞言倒是有些困惑。
彼時林明月同謝修平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知應當如何同這太子解釋葵水究竟為何物。
於是乎最後,在謝修平的威逼利誘之下,太子與林明月無可奈何的上了樓去打前站。
“師傅,您這是怎麼了啊,若是有何煩心事,盡管同徒弟說!”林明月登時拍拍胸口,一派能夠為顧雲曦慷慨赴死的模樣。
“是啊,顧神醫,若是有心事,悶在心裏隻怕也會更難受,倒不如同我倆講講,雖說我倆並無什麼消解煩心的能耐,但好歹講出來也會好受些吧……”適才林明月用無數種比喻令太子終於是明白葵水為何物,故而此時的太子對於勸慰顧雲曦一事還是帶著幾分尷尬。
“並無,你們無需擔憂了……”顧雲曦語氣倒是十分溫柔,與對待謝修平的態度大相徑庭。
太子聞言還欲說些什麼,卻是被林明月給拖了出去,“那什麼,師傅,那我倆就先走了哈,若是有什麼事要辦盡管交代我們哈!”
“怎麼了?”待林明月將那房門給關上,太子才算是有些無奈的問道。
眼下這顧雲曦什麼也不肯說,謝修平交代的事儼然是沒有辦成啊,他是真的怕自家皇叔那個性子,正好眼下謝修平心情還十分鬱悶,他總覺得自個極有可能要成為皇叔的發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