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我一直在這兒……”林明月聞言倒是攤攤手顯得有些無奈。
鄭消崖聽此卻是冷眼道:“你同……”然而也不知怎的,那蠱蟲便是瞬時又在他體內活動起來,一時之間他卻是吃痛昏了過去。
“鄭消崖!”彼時晚春也不去無暇再去計較這個林明月了,當是時連忙扶著那鄭消崖擔憂他倒了下去。
“我來扶著他上樓吧……”南無涯倒是接過了那已然昏迷的鄭消崖,隨後便將他攙扶著上樓進房去了。
晚春緊隨其後,眼中透露出的滿是擔憂。
“鄭消崖當真無法醫治了嗎?”晚春深深的看了眼南無涯,對於蠱術她一竅不通,隻能將希望放在了南無涯身上,畢竟南無涯當年也是天南的三皇子,總歸來說對蠱術的了解應當是比她多一些的。
然而南無涯倒是擺擺手道:“隻能是找巫醫,但苗疆這地方巫醫是當真極難找到,說實話,若不是我找不到巫醫,隻怕當年也不會千裏迢迢天盛去。”
晚春也知曉南無涯當年是中了蠱的,兼且是中了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南知微的蠱蟲,於是乎她便連忙問道:“那你的蠱蟲又是如何解決的?!”
“南知微將母蠱種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她死時,母蠱自然也死了,而我身上的子蠱也就隨之而死……”南無涯說著,見晚春眼中閃過希望之意,卻又繼續道:“但此事畢竟不簡單,下蠱之人極少會將母蠱種在自己身上,南知微這樣做隻是為了保證在她死之前,我永遠永遠都要受蠱蟲所害罷了……”
晚春張了張口,正欲說些什麼,南無涯卻是又繼續道:“何況那天成山莊的莊主乃是苗疆養蠱的老人,更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那你的意思是,縱然那個莊主死了,鄭消崖的蠱蟲也不會有什麼事?!”晚春瞪大了雙目,卻是有些不可置信。
南無涯聞言倒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鄭消崖便沒救了嗎……”晚春坐在了圓桌側,眼中滿是擔憂。
二十幾年來,她似乎從未想過那個一直保護著她的鄭消崖會比她先死,而且是為了救她才會出事。
蠱蟲的危害她是大概知曉的,大多數蠱蟲皆是吞噬掉了宿主的五髒六腑,待宿主死後這隻蠱蟲才會死去。
南無涯聽罷倒是有些無奈道:“那倒也不是,我不是同你說了嗎,雖然說巫醫很難找到,但也不是全然就找不到,鄭消崖習武多年,身子骨比常人硬朗多了,故而應當能夠比常人再撐幾年……”
見晚春望著他,南無涯也會意了,也就繼續道:“這隻蠱蟲不是什麼能耐蠱蟲,隻是一般的蠱蟲罷了,想要完全吞噬一個常人的五髒六腑,那應當需要三年時間,而在一年之內,這隻蠱蟲不會吞噬什麼,隻會在宿主身子裏頭四處遊蕩罷了,而鄭消崖,也是如此,不過應當能在這隻蠱蟲吞噬之際撐多兩三年吧!”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在一年之內找到巫醫即可是嗎?”晚春眼中又閃過一抹希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