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竟全是一缸一缸的藥酒,但是那藥酒裏頭卻是泡著蛇蟲鼠蟻什麼都有,甚至於還有人的手指。
“沒嚇著你們吧?”那王巫醫點起了燭火,見鄭消崖同晚春這副模樣,倒是覺得有些可笑。
“蛇蟲鼠蟻泡酒也便罷了,為何還有人的手指……”晚春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出聲問道,若不是這缸泡著人的手指的藥酒,隻怕她暫且還能覺得這個王巫醫至少是個大夫。
但是一個大夫又怎會拿人的手指來泡酒,這樣殘忍之事,又豈是大夫所為呢!
彼時那王巫醫倒是順著晚春的眼神望向了那缸子泡著人的手指的藥酒,“那是我那兒子的,他一出世便死了,我孤家寡人的,總得留個念想……”
王巫醫說著,倒是笑了笑,隻是那笑意之間卻是藏滿了苦澀之意。
彼時鄭消崖同晚春才發覺這王巫醫已然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了,適才外頭的天色太暗,他們倒是未有去注意這王巫醫的年紀。
“還是談談正事罷,王巫醫,您為人解蠱毒,可是有什麼條件?”鄭消崖見氣氛似是有些凝滯,倒是直截了當的出聲道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彼時那王巫醫倒也是回過神來了,隨後緩緩坐到了木凳之上,衝那鄭消崖比了個“五”。
“五十兩銀子?”晚春看向那王巫醫。
尋常大夫治病最貴也就是十兩銀子,這王巫醫不是一般的大夫,收這個價,晚春倒也是能夠理解。
但那王巫醫倒是搖搖頭道:“五百兩!”
“五百兩?!”當下鄭消崖同晚春倒是驚訝得異口同聲了,這價錢擺明了就是坐地起價!
“要是嫌貴的話,大可以出門離去,反正這天南的巫醫卻也是不止我一個是吧?”那王巫醫當下倒還真的是擺出了副想要趕客的模樣。
但是晚春當是時卻是直截了當的從袖子裏頭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來放在了桌上。
為林錦賣命是一個月的餉銀也就那五十兩,這可是晚春將近一整年的餉銀了……
當是時鄭消崖皺緊了眉頭想要將錢給晚春塞回去,自己出這筆錢,但那王巫醫卻是先他一步將那錢給收了起來,隨後擺擺手道:“女子出去!”
“為何?!”晚春彼時卻是有些困惑。
“若是你想看看這位公子脫衣的話,倒也是無妨繼續待下去……”那王巫醫說著,倒是轉頭去拿解蠱毒的工具了。
當下還未等那鄭消崖說些什麼,晚春倒是快步離去了,順帶還把門給帶上了。
“哈哈!這位姑娘原來不是你的夫人啊,倒是有些有趣!”彼時那王巫醫拿好了工具,看著那緊閉的屋門,倒是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笑著。
天南之中,王巫醫已然是開始為這鄭消崖解起了蠱毒,而京城那頭的蘇子衿倒是抬頭望著天,似是想望見眼下的天南到底如何了。
但是彼時蘇子衿的父親蘇務已然是無暇再去理財蘇子衿眼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皇宮被圍了起來,尋常百姓興許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但他蘇務好歹也是經常出入皇宮的,又怎會不知曉皇宮眼下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