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此時謝修平正在詢問謝普弘做這些事情的目的,而謝普弘不知道為什麼,始終不願意回答。聽到謝修平的逼問,謝普弘隻是默默地抓緊衣袖,控製了自己的情緒,感覺非常的煩躁,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這時,謝修平和謝普弘聽到動靜,同時向張子楓的方向望去,見張子楓正帶著一眾士兵趕來。
張子楓快步走上前去道:“皇上,屬下……”
謝修平打斷張子楓的話,冷笑一聲道:“看來阿弘是怕本王對你不利啊。”謝修平見張子楓居然沒有過多久就來了,看來他的那些暗衛是要重新訓練一番了。
此時正在和其餘士兵周旋的暗衛們感覺背後一陣涼風吹過,打了個寒戰。
“怎麼會呢,皇叔。”謝普弘見他的人已經來了,渾身繃緊的肌肉也終於鬆懈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謝修平嚴肅的說著,很顯然,他無視了謝普弘此時此刻的憤怒。
“皇叔何苦要如此逼我?”謝普弘表現的很是痛苦。
“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謝修平同樣不甘示弱。
謝修平沒有給謝普弘開口的機會,繼續問道:“為什麼要抓雲曦,雲曦並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對你也造不成威脅。”對於他來說,所以對雲曦造成傷害的人,他都不會原諒,即使這個人是皇上,是他的皇侄。
“為什麼要囚禁絕情義,就隻是為了他手上的秘籍嗎?就算是如此,可最後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當時,他們逃出密室之後,他又回去看了絕情義,結果他看到的卻是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死狀極其慘烈。縱使他一個久經沙場的人看了都有點兒難受。他看到的絕情義雙眼空洞,已經沒有了眼珠,嘴嘴裏的舌頭也沒有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人已經在有點兒發臭了,他隻好從鎖鏈上把他放下來,默默地帶出密室,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他給安葬了。
“為什麼要追殺我,我自問沒有做什麼越權的事情,還處處為你著想,你想讓張徐環做皇後,想張無憂做你的丞相,我無一沒有答應你,為你出謀劃策,結果呢?”此時的謝修平都有一種不想管這天盛國的破事的感覺。
“你抓了這麼多人,你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被權利蒙蔽了你的良心了嗎?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謝修平眼裏充滿了失望。
謝修平每問一個問題,就向謝普弘逼近一步。
“哈哈哈哈~~皇叔,你認為呢?”謝普弘一把推開已經走到他麵前的謝修平道。
“既然你那麼想要知道,我便告訴你。”謝普弘此時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朕’換成了‘我’。
“父皇還沒有死的時候,我便一直在你的身後,隻要你認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聽從我的意見,好歹我也是一國太子,難道我不要麵子的嗎?”謝普弘幾乎是用吼的,他已經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後來,我喜歡上了丫頭,我跟你說,我想要娶她,就像你和雲曦一樣,可你呢,一口就拒絕了,憑什麼,分明你也和我是一樣的,顧雲曦還不是身份低微。”
“在後來,顧文州造反以失敗告終,我當上了皇帝,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我終於有了權利,我想把丫頭立為皇後,但因為她因為地位低微,怕是眾大臣都不會同意,即使我已經是皇上了,但卻因為你的一句話,大殿上沒有一個人反駁,在那一瞬間,我知道,就算我是皇上又如何,在這朝堂之上,你的威信遠高於我這個皇上。”
“丫頭因為落水,孩子沒了,神智恍惚,眾大臣逼我卸了她的皇後之職,我頂著巨大的壓力都沒有答應,就因為你們,因為你和顧雲曦,我不得已卸了她的皇後之位,導致她現在都不願想起我,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她。”說著,謝普弘眼眶都紅了,可能他的丫頭是不會原諒他了吧。
“還有朝堂上的那些人,知道你不見了,一個勁兒的說什麼一定要把你找回來,說天盛不能沒有你,好像你不見了,天盛國就要大亂了一樣,要是這樣,還要這些個沒用的大臣幹什麼,哼,真是可笑。”謝普弘像是在嘲笑他們,那些大臣,又好像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