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藝。
蘇心甜用手貼了貼額頭,一陣無語。
連她這種沒什麼戀愛經驗的人都知道什麼叫逢場作戲,偏偏精明幹練的江如月卻深陷在情情愛愛中不能自拔。
像慕天佑那種男人,且不說他的心裏一直惦念著死去的白月光,就算沒有喬藝,你能指望他對女人多深情?
和利益相比,連兒子都不那麼重要了,何況情婦……
“我隻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吃飯,他就像瘋了一樣罵我……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居然還是誰都比不上……”
江如月咬牙切齒,然而說到後半截話,她的肩膀卻一下子塌了下來,捂臉低泣。
盡管她的聲音哽咽,一番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然而蘇心甜因為了解慕天佑和喬藝那一段過往,所以也聽懂了一大半。
她抽了兩張紙巾,塞到江如月的手裏。
然後……就默默地看著她哭。
畢竟,蘇心甜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當個樹洞,就是她現在唯一的本事了。
大概是之前已經哭過了,江如月倒是沒有哭起來沒完,她很快就擦幹了眼淚,抽了抽鼻子。
“抱歉,我其實沒什麼朋友,不知道還能跟誰說。”
她鼻尖發紅,甕聲甕氣地說道,看向蘇心甜的眼神裏多了一抹真切的愧疚。
像江如月這種女人,既然能夠在慕天佑的身邊待那麼久,就說明是有真本事的。
而愛慕集團也不會收一堆酒囊飯袋,所以,江如月的工作非常繁忙,甚至需要保持隨傳隨到的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確沒什麼時間和精力去享受生活,結交真心朋友。
這就是她一個人出來血拚的原因,寧可孤獨,都不能讓那些塑料姐妹花看自己的笑話。
隻是江如月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遇到蘇心甜。
這個和喬藝長得異常相似的女孩。
還真是諷刺。
“沒關係。但是我……”
蘇心甜伸手指向自己:“我坐在你麵前,你不會更難受嗎?”
她倒是太實誠了,幾乎是心裏想了什麼,嘴上就說了什麼。
連江如月都是一頓,窗戶紙一捅破,她反而沒有了和對方撒謊或者隨便敷衍兩句的心思。
“你隻是和她長得像而已,我分得清楚。”
片刻之後,江如月才搖了搖頭。
慕天佑第一次見到蘇心甜就大吃一驚,然後立即去派人調查,至於調查結果,江如月當然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或許,大千世界就是無奇不有,兩個無關的人也可以長得極為相似。
更別說還有一個陸凝在那裏。
“江秘書,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沒必要自我傷害。”
想了半天,蘇心甜還是勸了一句。
她年紀還小,對於江如月這種職場女強人,其實是有一種欽佩心理的。
雖然知道她是慕天佑的人,但蘇心甜對江如月的感觀其實並不壞。
“自我傷害……”
江如月喃喃地重複著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