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純也沒細想葉向東話裏的漏洞,他這麼說好象是很清楚她在廣州的一舉一動一樣。她這會兒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因為她實在是這種驚喜兩重天的刺激下有些迷糊了。
“我想你的。”何以純說著,唯恐葉向東不信一樣急急解釋著:“真的!隻要我想到孩子的時候就會想到你,每天晚上睡覺時也會想到你,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看到別人有人陪著我也想你,我........”
“你愛我嗎?純兒,你愛我嗎?”葉向東突然打斷吮問。
“我愛你呀!我怎麼能不愛你呢........”何以純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出口之後看到葉向東迅速充滿笑意的眼整個人才意識到好象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葉向武通知她的時候,她已經很緊張了,雖然葉向武反複說葉向東沒什麼事,她隻覺得那都是他的安慰,是怕嚇到她。來了醫院,看到葉舉,葉晨和蕭青雲都在,表情還都那麼沉痛,特別是葉舉,本來花白的頭發好象都全白了,她就更加害怕起來。
她覺得葉向東一定傷得很重,不然他們不會這樣,但他現在醒了,看起來簡直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聽了她的話樂得跟偷到魚吃的老貓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琢磨了,我的傷並不嚴重,昏迷不醒隻是演戲,就是為了能來廣州見你。”葉向東環顧了一下病房,小聲解釋道。
何以純皺起了眉頭,真是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葉向東繼續道:“我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能離開西安,能和你安安靜靜生活一段時間,一齊看著我們的寶貝出生,我想親自守護你照顧你。但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所以我和向武商量著準備用苦肉計........”
“骨肉計?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們!”何以純惱道,想到葉舉那麼擔心的樣子,肯定是完全蒙在鼓裏的,不知多難受呢。雖然葉舉一直堅定地要拆散他們,但看著一個老人那樣痛心,何以純仍是十分不忍。
葉向東有些內疚地道:“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像我現在的情況,即使想要轉業,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而且我父親也把我的轉業申請給完全壓下了,我不能無故離開部隊,隻能出此下策。不過,我和向武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呢。我受傷可是薑雅撞的,是貨真價實的,就在歡歡出院的那天........”
這麼一說,何以純又緊張起來了:“薑雅撞的?那歡歡怎麼樣?小姨告訴我說歡歡恢複得很好,在秦家也過得挺好,都沒有提到這事!”
“歡歡沒事。薑雅那天真是發了瘋,可能她父親出了事,秦晚來又不理她,讓她失去了理智吧。她竟然想要開車撞秦晚來,正好我看出不妥,但也來不及用別的辦法阻止,隻能以車擋車。”
雖然葉向東說得輕描淡寫,何以純還是想象得到當時有多麼緊急和危險,她又緊張地上下打量摸索了一下葉向東道:“怎麼就那麼衝過去攔了呢,那多危險,要是........”
“要是不攔著,她就有可能會撞到歡歡,如果那樣的話,你肯定會更加心痛的。”
何以純語塞了一下嘟嚷道:“我都擔心啊........”
“謝天謝地,沒有什麼大問題,其實脾髒破裂也挺危險的,聽說內出血不少,好在離醫院很近........”
“脾髒破裂?內出血?”何以純再一次驚到了,她連忙看著葉向東的腰際,但隔著被子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見葉向東還一幅輕鬆自在的樣子,又急又擔心:“傷得那麼嚴重,你坐起來幹嘛,還不快躺下來。”
“不要緊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躺得多麼辛苦,要不是周大哥幫我打安眠的針,我估計裝昏迷都裝不到現在了。”
“你們簡直是亂來,打那種針會影響你的恢複的。”何以純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葉向東微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麼,本來我的計劃也需要周大哥配合,所以早就和他商量過。那天他見我真的受了傷,馬上將計就計了,真的是夠聰明夠機智。其實這幾天最為難的恐怕是小武,他從來沒有騙過我爸,看著爸難過心裏一定很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