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歌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住院了,現在尤其恨。
她躺在那裏,特麼就跟木乃伊似的。
脖子不能動。
身子不能動。
腿也不能動。
旁邊,秦墨池在看電腦,特麼也是一動不動的。
“秦墨池。”
“”
“三爺?”
“”
“池舅舅?”
“”
向晚歌瞥了瞥嘴,“哎喲,疼疼疼”
沙發上的男人身子一僵。
還是沒動。
向晚歌特麼沒招兒了。
“三爺,咱們談談唄。”
“談什麼?”秦墨池雙手在鍵盤上劈劈啪啪,忙的很呢。
“等你忙完了再談吧。”
三爺終於轉頭了,向晚歌翻個白眼。
住院的日子太無聊,秦墨池已經被他折騰的不願意搭理她了。
切,是誰咱剛醒的時候都哭了?
不過是在醫院陪了兩天,瞅瞅,這臉就拉老長了。
“哎,果然久病床前無好老公,三爺,你忙去吧。”向晚歌趕人。
秦墨池的臉更黑了:“你不要我陪你?”
“我可沒說這話哦。”
向晚歌鬱悶的不行,你這叫陪嗎?
話都不說一句。
關鍵是,你三爺特麼往這一坐,別人誰還好意思進來啊?
就連安心和殷月秀都不好意思久待。
待著也不好說話。
向晚歌特麼就鬱悶了。
她現在能動的就一雙眼睛和嘴巴,哦,還有手,你說你不說話,這不是要活活悶死人嗎?
並且秦墨池這臉色太難看,向晚歌忍不住翻臉:“我剛醒的時候誰特麼都哭了,現在呢,秦墨池,你還瞪我?”
“誰哭了?”秦墨池老臉發燙,抵死不認。
咳咳,鏡頭倒回兩天前向晚歌剛醒那會兒,以下情節十分之肉麻,向晚歌每次想起來都特麼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心裏也會甜得一塌糊塗。
那天,秦墨池就守在床邊,睜著眼睛等他家寶寶醒。
眼睛都熬紅了,跟黑化入魔似的。
“池舅舅”
“寶寶寶。”
一開口,兩人的聲音都有些變調,向晚歌是因為身上太疼,秦墨池是因為緊張。
他也不知道這種時候他為什麼會緊張,手抖了抖,在床沿上撐了兩下才站起來。
那眼睛裏流動的東西,不是眼淚是什麼?
向晚歌都傻眼了。
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為一個女人流淚,是個女人都會幸福窒息過去。
向晚歌隻覺她特麼就是死了都甘願了。
“池舅舅,我沒事,真的。”說完就嘶了一聲,腿上的斷骨處,肋骨,還有額頭,尼瑪那叫一個疼啊,鬼才沒事。
向晚歌卻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這個男人是秦墨池。
是秦三爺。
他是咱家池舅舅,他因為心疼咱都特麼哭了。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好?
向晚歌朝秦墨池伸手:“池舅舅,抱抱。”
秦墨池用嘴接住她的手,順著她的指尖開始吻,卻搖頭:“現在不抱,等你好了再抱。”
向晚歌矯情上了:“可是我好疼。”
“我知道,池舅舅比你更疼,我寧願出事的是我,寶寶,我寧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