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童越的話,杜少秋心中一滯。
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是他又必須說點什麼。
“你的傷”
“已經差不多了。”童越的語速很快,自從被杜少秋親過之後,麵對杜少秋,她就沒那麼自然了。
杜少秋看著她拉開抽屜把證件和槍放進手包,然後又從衣櫃裏隨手扯了幾件衣服丟進行李箱,就那麼團吧團吧就丟進去了,行李箱那個亂。
杜少秋看不下去了。
他過去一股腦把童越剛才丟進去的衣服都扒拉出來,拎起一件襯衣,攤在床上折了起來。
童越愣了愣。
杜少秋也不說話,默默的幫童越把衣服折好,再分開放在行李箱內,內衣和襪子都用袋子封好才放進去。
童越就在一旁看著,表情不好說,有點尷尬,又有點抗拒。
杜少秋對她來說隻是未婚夫的弟弟,兩人甚至不是朋友。
看著對方把她貼身穿的內衣內褲裝進密封袋,童越的眉頭皺了皺。
不過她沒有說什麼。
杜少秋把一個小型的急救箱放進行李箱後,他蓋上蓋子,拉好拉鎖,完工了。
“要出去多久?”他看著童越問。
“保密。”童越的聲音有點冷。
杜少秋聳了一下肩:“應該是跟劉強的案子有關吧?行,我不問,注意安全。”
“我知道。”
說完,大家似乎也沒啥話要說了,童越隻是看著杜少秋,送客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江謹言剛結束一台手術,剛抱著蘇芷,剛準備在他家小妻子臉上親一口,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不好意思,看來我又打擾兩位的好事了。”杜少秋靠在牆上,睜著眼睛看人家兩口子親熱。
蘇芷直接翻個白眼:“秋爺,你很閑啊?”
“是啊,閑出蛋了。”
江謹言摟著蘇芷的腰道:“我去換衣服,你去我辦公室等著吧?”
杜少秋才不想去江謹言的辦公室,道:“去忐忑吧,喝一杯。”
蘇芷知道忐忑的酒尤其讓人忐忑,就道:“行,秋爺請客。”
“行,你們兩口子快一點。”
結果杜少秋在醫院門口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江謹言才摟著蘇芷現身。
瞧蘇芷那粉撲撲的小臉,微腫的嘴唇,秋爺簡直都活不下去了。
他搖下車窗,對著江謹言和蘇芷吼:“你們兩特麼造人去了吧這麼久?”
蘇芷故作驚訝:“你怎麼知道?”
杜少秋:“”
三人去了忐忑,蘇芷覺得很遺憾:“要是晚晚在就好了。”
杜少秋的語氣酸溜溜:“人家兩口子雙宿雙飛的,哪還記得我們?”
“三爺也是絕了,”蘇芷隻當向晚歌是去學習了,感歎道:“我隻見過家長陪學陪考的,三爺這也算是陪學吧。”
杜少秋嗤了一聲:“他就生怕他媳婦兒跟人跑了似的,沒出息。”
蘇芷不樂意了:“秋爺,你這是受了什麼打擊啊,我怎麼聞著一股子酸味,你想吃葡萄?”
“你看你家這丫頭。”杜少秋指著蘇芷瞪江謹言。
江謹言是個玩刀的,也擅長補刀:“怎麼,童越又出什麼事了?”
杜少秋覺得這酒喝不下去了,人生處處艱辛,真是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