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秦墨池就是個小氣的男人。
所有的潛在危險,他都會一一扼殺。
他甚至不會去求證,如果求證的結果會傷害到他最愛的女人,那麼,他會連那個傷害的根源一起拔掉。
哪怕他是他曾經最倚重最信賴的手下。
齊非,我一直在給你機會!
因為知道你在晚晚心中的分量,所以一直給你機會!
秦墨池淩厲的視線掃了齊非和丁丁一眼,沉聲吩咐前麵開車的保鏢:“走!”
後麵,齊非的車依舊等著。
見秦墨池走了,齊非又才轉向丁丁:“好,我送你,上車。”
丁丁抱緊了懷裏的特產,心跳得幾乎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劉芸讓她送東西過來,她就真的找過來了。
但是今天的齊非,她又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毛毛出事那天晚上的冷漠氣息。
壓抑的,好像隨時會爆發出來的冷漠氣息,讓她有點不敢靠近。
齊非讓司機下車,他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丁丁看了他一眼,隻好跟著上車。
上車後,在那個封閉的狹小的空間裏,那股子冷漠就更明顯了。
丁丁有一種下車逃走的衝動。
她是個聰明又敏感的女孩子,後視鏡裏,齊非溫和的臉已經不見了,此時的他正用一種丁丁完全陌生的可以說是恐怖的表情看著她。
“齊大哥,你”
齊非發動了車子,丁丁發現,車子行駛的不是回她家的路。
“齊大哥,我們去哪?”
齊非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喝酒。”
“可是,我不會喝酒。”
齊非突然笑了一下,很冷的笑,完全沒有溫度。
“丁丁,你喜歡我嗎?”
“啊?我我”
“閉嘴!”齊非突然大喝一聲,嚇得丁丁直接一抖。
不過她其實不怕他。
她見過他最溫柔的一麵,總覺得他這樣的男人不會幹壞事。
車子很快就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忐忑!
忐忑算是c市比較高檔的酒吧,進了大門,穿過幽暗的通道,裏麵讓人熱血澎湃的音樂震得人心髒發顫。
丁丁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齊非的袖子,心情也跟著忐忑起來。
齊非倒也沒有掙開,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丁丁一眼。
他們那一夥是忐忑的老顧客,一路上都有認識的服務生和熟人跟齊非打招呼。
齊非揚著他的招牌笑容,跟所有人都親切風趣的回應。
丁丁看著齊非變臉似的笑容,心中沒來由的一緊。
她雖然不懂齊非的生活,但是她知道,一個人如果不能想笑就笑想怒就怒,那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人生是簡單的一張白紙,而齊非,已經是一口充斥各種雜質的大染缸。
或者可以說丁丁是一隻小白兔,那麼齊非就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老狐狸。
齊非帶著丁丁上了樓。
忐忑的樓上相對比較安靜,二樓都是卡座,一小間一小間的,齊非帶著丁丁去了角落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