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被關起來了,在欣賞了那一麼場別開生麵的“秀”後。
這樣也挺好的,他看著安安靜靜地房間這麼想。
手腕被陳默那個王八蛋捏青了,看著就像戴了個圈子在腕上。
他想,他跟陳默之間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在陳默那樣那樣發過酒瘋後,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真的挺好的,等他抓他的時候,他肯定就不會心軟、不會覺得難過了吧!
房間裏有床,周放幹脆就躺下來睡覺了。
他以為他會很快就睡著,事實上他的眼睛似乎沒有辦法閉上。
閉上了,無數的畫麵就會從他眼前來來回回的閃過,提醒著他那些他想忘卻忘不掉的片段。
主臥裏,薇拉穿上了衣服。
陳默仰麵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像一具冒著寒氣的屍體。
“先生”
“滾!”
“是。”
薇拉就滾了。
她還沒下樓,主臥裏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陳默把櫃子裏的酒都砸了。
薇拉推開了周放房間的門。
周放用一種跟陳默神同步的姿勢仰麵躺在床上,也是睜著眼睛,隻不過他不像一具冒著寒氣的屍體,他聽見開門聲還轉過了頭,看見薇拉一點都不驚訝。
薇拉很有可能殺了他的,但是他不怕。
都這會兒了,他的大腦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
“我說過,再讓我看見你,我會讓你死!”薇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放。
周放坐了起來,表情很無奈:“你難道不是來炫耀的嗎?你剛才可是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薇拉一愣,眼睛隨即一寒:“你果然他心懷不軌。”
“嗬嗬。”周放看著薇拉:“本來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該跟你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不過薇拉,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憐?”
可憐?
當然有。
並且她本來就可憐。
從小被拋棄,差點被流浪狗咬死,在那段爭搶的灰暗的日子裏差點被打死,不需要別人說,她自己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是那麼可憐。
可是卻沒有人伸手拉她一把,唯一朝她伸手的隻有陳默。
那個在最初的那段日子裏,在黑暗中抱著她小小的身體,用一種悲憫的語氣叫她“小可憐”的男人。
薇拉狠狠地瞪著周放,她知道周放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陳默不愛她麼?
“他不愛我那又怎麼樣?至少我能守在他身邊,而你,你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薇拉無情的陳述著事實。
她以為這個事實會讓周放難過。
其實這個事實周放早就看清了,也早就刀槍不入,尤其在陳默當著他的麵跟薇拉滾成一團後。
陳默以為他這樣做會傷了他?會讓他難堪心痛?
不!
周放隻會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他是對的,他跟陳默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就恭喜你了,希望你能早日得到他的心。”
他話音剛落,薇拉就出手,那隻冰冷的手瞬間擒住了他的脖子。
昨晚被陳默掐住脖子的痛苦滋味再一次襲來,周放很是鬱悶的想,殺手不是幹脆利落嗎?一刀或者一顆子彈的事,這些人為什麼非要掐人脖子,費勁不說還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