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牧一直跟著田甜,護士長大姐忍不住安慰道:“病人沒事,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不過可能受到了驚嚇,需要家人的陪伴。”
“我知道。”
護士長和江謹言還沒離開,秦牧就躺到了床上。
他把田甜摟進懷裏,給她蓋上被子。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田甜的臉。
江謹言是知道秦牧的性情的,見此眸中滑過一抹驚訝,然後了然的點了點頭:“你們好好休息,田甜醒了就叫我。”
“”秦牧仿佛沒有聽到,江謹言和護士長等人一起出去了。
病房裏就隻剩下兩人,秦牧伸手,掌心輕輕撫上田甜的臉。
他是親眼看著田甜的身體墜落下來的。
當時的速度太快,一切都隻發生在眨眼之間。
他的大腦甚至來不及反應,他抬眼的瞬間,田甜重重掉在了氣墊床上,身子隨即被彈了起來。
那一刻,他聽見了心髒破碎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想想當時那個場景,秦牧的手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如果田甜落下來的姿勢不對,或者沒有落到氣墊床上他不敢想象。
“傻丫頭”
秦牧把田甜的頭摟進懷裏,放在他的心髒上。
眼淚從閉著的眼睛裏滑落,他願意用全世界去換一個田甜。
他願意用剩下的所有生命去愛。
何德何能呢?
秦牧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隻是用感動來形容,他自己都形容不出,隻是想抱緊田甜,從此再也不分開。
接到消息的田欣很快就來了,黃書恒陪著。
石煒一直在病房外守著,田欣要推門,被石煒攔住了。
“田甜小姐很好,睡著了,還有,二少在裏麵,你們動靜小一點。”
要是以前的田欣,這會兒肯定發脾氣了,不過今天沒有。
她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推開門。
病床上,秦牧抱著田甜,兩人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態相擁著,靜靜的睡著。
那畫麵太美,任何人看了都會不忍心打擾。
田欣重新輕輕關上門,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田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田夫人和田爸爸要過來,被田欣製止了。
石煒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田家的大小姐看見秦家的人都恨不能上前跪拜的德行,今天這是怎麼了?
回頭是岸了?
黃書恒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給田欣披上了。
田欣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
這個晚上c市簡直雞飛狗跳的,沈睿的餘黨五個人,被擊斃兩個,一個受傷,兩個被捕。
記者和圍觀的群眾把東方銀座團團包圍,公安廳都來人了,應付記者這種書就交給了上麵的人,秦墨池陪著向晚歌把人直接押回刑偵大隊,連夜審訊。
他們都沒時間去看望田甜,就派了秦野和黛兒當代表。
還沒到公安局,蘇局就打電話來說“沈睿狗日的跑了”,這是蘇局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