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蘇盯著那個傷口,有點好奇。
隻見一條七八公分長的傷口橫在首長大人的腹部,看那架勢,這人差點被人攔腰砍了啊?
嘖嘖,這個首長果然太菜了,到底怎麼混的兩杠三星的?
並且聽聲音,這人的年紀應該還不大,難道是什麼軍二代太子爺?
此時,那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因為重力被生生撕開了,血肉模糊的,看著好不嚇人。
想到這位爺很可能是個身份了不得的家夥,楚蘇不敢怠慢,說話都愈發的恭敬了。
“首長,這會兒血已經不怎麼流了,我先幫你把身上擦一下再上藥吧?”
翟弋從鼻子裏“嗯”了一聲,閉著眼睛,實在沒啥力氣瞪人了。
楚蘇把粘了血的繃帶在河裏洗幹淨,用它當帕子,在翟弋胸膛上擦起來。
四周很黑,隻剩這條河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澤,顯得也黑漆漆的。
冰涼的帕子一挨著翟弋的皮膚,他就差點舒服的哼出來。
這鬼地方太熱了,不僅熱,而且潮濕,前幾天本地才下過雨,白天被太陽一曬,晚上就更加濕熱,翟弋都擔心這林子裏有瘴氣。
剛想到瘴氣,跟前的女人突然就啊的叫了一聲,“首長,我這裏還有一些抗生素。”
“”如果這女人是他的兵,翟弋想他肯定會把她丟進魔鬼訓練營,不讓她脫一層皮他就不信翟。
楚蘇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翟弋嫌棄的渣渣都不剩了,趕緊找出抗生素喂到翟弋嘴裏,又給他灌水。
伺候首長大人吃了藥,楚蘇又開始幫翟弋擦身。
繃帶下麵的皮膚呈古銅色,被水一擦,在手電光中泛出黑黝黝的健康光澤。
嗯,肌肉很結實,皮膚很緊繃,胸膛很健碩,楚蘇再一次肯定,這個男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年紀輕輕就是上校了,這位爺果然夠首長。
楚蘇的動作還算麻利,很快就把翟弋身上的汗水血水擦幹淨了,她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急救包,從裏麵翻出止血消炎的藥,正準備給翟弋上藥,被翟弋一把捉住了手腕。
“怎麼了?”
“有針線嗎?”
“啊?”
“”
那雙冷颼颼的目光射過來,楚蘇頓時開了天眼了,立刻就悟了。
“哦,有有”說著不敢置信的一愣:“首長,你不會是要我幫你先縫合吧?”
“”
翟弋不吭聲,隻用一雙眼睛沉沉地盯著楚蘇,楚蘇尼瑪汗水都出來了。
“首長,我沒有縫過啊。”
“你沒縫過衣服?”翟弋沉聲問。
楚蘇搖頭:“沒有。”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花骨朵兒,還真沒縫過衣服。
翟弋忍著脾氣:“扣子?”
楚蘇想了想:“也沒有。”
“”
首長大人的眼神就更冷了,嘶嘶冒著寒氣,看得楚蘇忍不住主動承認錯誤:“報告首長,回去後我一定學習縫衣服釘扣子。”
翟弋也知道現在的新兵蛋子都是些什麼貨色,懶得生氣了,退了一步:“電視裏醫生縫合傷口你總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