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蘇是軍校畢業,畢業就進了部隊,她自己不知道她這種長相這種身材的女孩子其實非常吸引雄性的目光。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襯衣,下麵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一雙休閑鞋,特別的清純洋溢,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幹淨的氣質。
尤其在邊境這種充斥著毒品,走私,軍火等等藏汙納垢的地方,楚蘇就像一股清流,隻是她自己完全沒有那個意識。
坐下後,楚蘇才意識到身邊的幾個男人除了翟弋,都陰沉沉地看著那一桌。
劉誌剛掏出插在後腰上的手槍,啪的一聲拍桌子上,瞪著那一桌:“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狗眼。”
他是用本地話罵的,說的特別溜。
那桌上的男人冷哼一聲,這才把視線從楚蘇身上移開,憤憤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嘿你個狗日的!”劉誌剛說著就要擼袖子出去跟人幹仗。
“坐下!”翟弋出聲了。
劉誌剛也啐了一口,這才很不甘心地坐下來。
其實劉誌剛心裏有數,他不會真的跟人幹仗。但是有些人,如果你不比他更狠更凶,說不定後麵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這裏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稍微不注意,那丟的不是臉,而是命。
楚蘇有些懵。
她以前除了鎮上別的地方都沒去過,高虎不止一次叮囑她,阿蘇鎮好歹是個大鎮,鎮上有當地的治安團,有警局,治安還算好,周邊那些地方高虎讓她一個人千萬不要去。
楚蘇一直是個心裏有數的姑娘,她知道自己的能耐,沒有亂來過。
想到這,楚蘇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今天隻是她一個人,沒有這幾隻在身邊,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童銘道:“看見沒,以後沒有我們一起,你可千萬別想著偷跑出來,明白嗎?”
楚蘇乖乖點頭:“明白。”
正吃著飯,店裏又進來兩個人。
這兩人一看也不是善茬,一個人身上還有血,新鮮的,還沒幹。
“媽的,老子早晚劃花那小白臉的小臉兒,然後把他丟給兄弟們,讓大家弄死他。”
說話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疤,那刀疤是豎著劃下來的,把他右邊的眉毛和眼睛分成了兩半,好險沒有弄瞎他的眼睛。
另一個人也憤憤道:“二哥,反正我就是懷疑那小子是臥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人話音剛落,刀疤臉就一巴掌扇了過去:“閉你媽的鳥嘴,這話要是讓大姐聽見了,看她不直接拔了你的舌頭,長點心吧蠢貨。”
挨了一巴掌的小個子男人心裏非常不甘,那眼神分明寫著--麻痹你剛才不是也罵了?
從這兩人踏進屋,先前那一桌的幾個男人就悄悄溜了。
劉誌剛側著腦袋對翟弋道:“老大,居然是刀疤臉。”
崔子航也小聲道:“他口中的大姐是誰?”
翟弋頭也不抬:“吃飯。”
刀疤臉見他進來居然還有人不僅沒有滾蛋,而且還在坦然自若的吃飯,頓時來了興趣。
再一看,發現當中還有一個小美女,被砍了一刀的眼睛唰的就亮了。
“喲,哪來的小妞?”說的是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