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前所未有的痛!!!
如果不是我現在正在狹小的棺材裏的話,我肯定會痛得滿地打滾的,不過即便是在這麼小的棺材裏,我還是痛得像煮熟的大蝦一樣弓起了身子,肚皮裏麵,鬼娃娃跟劉小芳像是兩條大蛇一樣在追打著,我身體裏的器官就不停的扭曲著,收縮著,痛得我死去活來。
肚皮裏的血屍蠱蟲似乎已經不多了,身後的遊魂們都已經消失,全部被麵前的一堆血屍蠱蟲吸收吞食,幾十隻血屍蠱蟲互相吞食,有幾隻格外強大的已經吞了好幾隻同伴變得足有大拇指般粗壯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隻能看著它們幹瞪眼兒了,之前生紅伊的時候我就以為那是最痛苦的時候了,沒想到現在鬼娃娃跟劉小芳又給我上了課,沒有最痛隻有更痛!
痛苦的時候想要不那麼痛苦的辦法就隻有轉移注意力了,現在我能轉移的注意力就隻有看著眼前的血屍蠱蟲們打架了。
它們的淘汰法則很變態的,強大的逮著小的就是活生生吞下去的,有一血屍蟲也不知道吞了有多少同類了,變得直徑足有兩厘米粗,成年人手指頭那麼長了,看起來極為恐怖。
突然,棺材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腐爛的女屍鋪天蓋地的將我籠罩住,我的腦袋上身上全部都是腐爛的屍體了,幾隻正在打架的血屍蟲也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
隱隱間,我聽到紅伊的哭鬧聲。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棺材的搖晃停了下來,劇烈的嘔吐感再次襲來,我張口大吐起來,一隻足有紅伊拳頭那麼大的血屍蠱蟲被吐了出來,新出來的這隻血屍蠱蟲無比的凶猛,滿棺材的追殺其他的血屍蟲,就算是那隻兩厘米粗的血屍蟲也不是它的對手,被它輕而易舉的給吃掉了。
於是,我就知道這隻血屍蟲就是鬼娃娃了,隻有它才能這麼牛逼的把其他的血屍蟲當菜吃,隻是,也不知道劉小芳成功了沒有,是被鬼娃娃吃了還是怎麼樣?
鬼娃娃剛把其他的血屍蟲吃完,棺材板就被人大力撞開了,緊接著,許刈的臉便出現在了棺材上方。
來不及想許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就隻是覺得看著他無比的親切,當他伸手過來拉我的時候,我差點哭了,連忙伸出手去抓他。
但是紅影一閃,許刈的手又連忙縮了回去,我遞出去的手掌上,那隻嬰兒拳頭大的血屍蟲正詭異的立在那裏張大著血口準備咬人。
看到這隻血屍蟲,許刈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去,回頭厲喝道:“小鬼,你好大的膽,居然敢練血屍傀儡!”
不遠處,血字鬼半透明的身體上好像多出來了幾道傷口,顯然是剛剛跟許刈打鬥過了。
“嘎嘿嘿,他被種下了血屍蠱,我隻不過是稍稍利用一下有何不可?到是你這臭道士沒安好心,居然在他身上種了憶蹤草!”
“我要是不來,他豈不是早就被你弄成人形傀儡了?”許刈顯得很憤怒。
“隻是你現在來了又怎麼樣?血屍蠱已成,你敢動我的鬼娃一下?它現在繼承著這小子的全部陽壽,你敢動我的鬼娃那無異於殺了這小子,嘿嘿,臭道士,你來遲了!”
我聽得心驚膽顫的,真的如那個劉小芳所說的一樣,血字鬼果然從來都沒有安過好心的,紅伊呢?
不遠處,紅伊正坐在地上捧著一隻肥碩的野貓喝著血呢,幸好她沒事!
許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指上衝他張大了血口的碩大血屍蟲,突然平靜的道:“斬妖除魔乃是我輩份內之事,這位小兄弟命裏該有此劫那也是他的命數,他死後我會為他做一場大法事為他超渡的!”
聽到這話我直接就愣住了,超渡?超你妹夫啊,你們出家人不是都該慈悲為懷的嗎?如此草菅人命與畜生何異?
可是我的抗議沒能說得出口,許刈就已經動手了!
隻見他舉掌向天,高喝一聲‘法相莊嚴’,然後兩張黃符一左一右貼在了他的肩頭,頓時,他的袖子鼓舞生風,兩條手臂眨眼間就變成了殺李雪莉時的那種粗壯模樣,之前是覺得他這樣很威武不凡,但是現在卻隻感覺他殺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