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男子嘴硬,他嗅了嗅後說道:“你們不是讓我聞味道嗎?這味道怎麼了?沒啥問題,都一樣,都是腥味。”
“你不覺得你的海米有點太腥了嗎?”敖沐陽調侃道。
男子梗著脖子道:“海鮮都有腥味,腥味越重說明越真!”
“傻,你以為隻有海鮮有腥味?氨水處理後不一樣帶腥味?”敖沐陽不屑的說道,“這些海米都是陳舊米,甚至是已經壞掉的,它們被人又用電加熱的法子給處理了,真空包裝的時候沒什麼事,你打開後見了空氣,頂多四五天它們就會黏糊了,這根本不能吃!”
敖千文從蝦米裏各自挑了個大的給他比對著看:“再說你這也不是金鉤海米,什麼事金鉤海米?鷹爪蝦曬出來的才是金鉤海米,而這個蝦之所以叫鷹爪蝦,是因為它彎曲著跟鷹爪一樣。你這不是鷹爪蝦曬出來的,就是他罵了隔壁的一些斷子絕孫的人用絕戶網撈上來的小媳婦蝦做成的,這能叫金鉤海米?”
媳婦蝦是當地人的俗稱,它的學名是鼓蝦,同樣可以做蝦米,但跟金鉤海米不是一個品級,市場上常見的幾十塊錢一斤的蝦米就是用它們做成的。
“不一樣嗎?”有人問道。
“它能一樣嗎?雪蟹和梭子蟹都是螃蟹,價格能一樣?黃牛肉跟和牛肉都是牛肉,價格能一樣嗎?”
來送蝦米的青年跟男子說道:“蔡主任,這蝦米確實有點腥臭味啊,而且咱們買的時候那個人跟咱們確實說了,說這是電加熱烘幹的蝦米,咱們是不是讓人給騙了?”
有湊在前麵的遊客噗嗤一聲笑了,道:“這還用疑問呀?你們絕對是讓人給騙了,我就是紅洋的,金鉤海米都是自然曬出來的,哪有電加熱烘幹?”
敖沐陽說了句公道話,道:“老哥,電加熱烘幹海米的技術現在確實有了,本來海蝦煮熟以後要曬幹,剝殼做成蝦米後也得曬幹,有時候天公不作美會下雨下雪啥的,按照傳統辦法我們會把海米放在冷庫中保存,等到天晴後再來曬。”
“這樣不會導致蝦米壞掉,但新鮮度難免會稍微下降,於是就有了電加熱烘幹海米的法子,普通曬幹得好幾天,電加熱烘幹隻用幾個小時就行了。可這電加熱烘幹的速度太快,而且溫度也高,海米都是蛋白質,這個大家夥清楚。蛋白質在高溫下最容易變質,用電加熱烘幹的海米,那營養價值就不行了,正兒八經的金鉤海米絕不會用電加熱的法子來烘幹,那是暴殄天物!”
敖千喜把剩下的海米裝進包裏塞給男子,不屑的笑道:“傻比,你讓人給忽悠了,這蝦米還要八十塊一斤?你得多傻才願意買呀?”
“肯定收回扣了唄。”人群裏傳出個聲音。
白淨男子本來還想爭辯一番,可一聽這話他慫了,收拾起那幾盒蝦米就往車裏鑽:“小張,咱們不跟他們多說,咱們走。”
遊客也走了,同時一個勁的聲討這男子,有人一直在錄像,不滿的說道:“他肯定收回扣了,放網上去人肉他,把他的身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