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的意思是說,陷害神農根本就是天神的主意對不對?神農一心拯救世人,哪裏得罪天神了,天神要如此懲罰與他?”青鳥似乎根本不相信這個寓的話。
可是寓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撒謊,我看的出來他確實不敢撒謊。可是天神為什麼要如此與神農為難呢?神農不是已經把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勢力都給了黃帝了嗎?他們還想要從神農這裏拿走什麼?
精衛被氣哭了,看著我,“月伏,你可不可以送我上天我要去問問這些天神!”看她一臉的衝動我當然不會答應她。可是她卻很堅持,寓見我們正在爭執就想找機會逃跑,最後被我抓到。“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就想跑?”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我不能說啊,可又不敢不說更加不敢跟你胡說,這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跑了呢。”寓見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幹脆破罐子破摔,“既然都被你抓住了,我也就豁出去了,這些年來被那些天神壓榨的也差不多了……我可以都告訴你們,隻要是我知道的我就會全說出來,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這座山有座臨山叫做丹熏山,山上有我的一個兄弟名叫耳鼠。他與我本是異母同胞,隻是我們一直不願意承認誰大誰小,都想做那個大的。最後說隻要誰先成仙上了天庭就算誰是老大,如今我看樣子是死定了,那就勞煩你們找個人去把他叫來,讓我們兄弟也好好的說上一會話。我把該交代他的全都交代清楚了,自然就死的安心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必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們要什麼我便給什麼,莫說是那九條身子的何羅魚就是整條河我也給。”估計這是他這輩子頭一次如此豪爽的說話吧,寓說完之後整張臉都漲紅了,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青鳥看看我,我點點頭。於是她飛走了去找耳鼠去了。這裏就剩下了我,精衛還有寓。我們一直沉默著,精衛的抽泣聲顯得很清晰。忽然有腳步聲急匆匆的跑過來,“孩子別怕,我來了,告訴我你在哪?”先是聲音闖進來,緊接著是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男人手裏還拿著一張破網還有一杆生鏽的槍。一見到寓,他馬上退後幾步,看著他,“山神大人,你怎麼在這裏?這孩子……我以為這裏有孩子出事了,所以……”看樣子我猜這個男人就是山腳下那人的弟弟吧。
“沒事,這兩個都是我的朋友,你怎麼樣?今天捕到魚了嗎?”寓明知故問,那人低頭不語。寓暗笑一聲,“行了,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捕魚呢,可別辜負了人家神農的一片心意啊。”
“是……”那人看看我們,退下了。
精衛拉住那人,對我說,“月伏,能不能先問寓要上幾條何羅魚將他們的孩子救了,咱們不能眼看著父親被人白白陷害啊,至少該讓他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不是嗎?求你了,月伏,我知道你可以讓那個家夥答應的,對不對?”精衛果然還隻是個孩子,動不動就會撒嬌。現在青鳥又不在,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她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畢竟神農曾經幫我救下了女魃我是該幫他做點什麼。於是我看著寓,寓很想裝作沒看見,可是我冷哼一聲之後,寓終於沒辦法了,彎下腰,從河水裏麵伸手一抓就是兩條何羅魚。精衛趕緊跑過來將魚抱在懷裏,交給那個人,“趕緊去救你們的孩子吧,然後馬上回家去,不要留在這裏了,這裏不是好山,這裏的山神就不是好人!”精衛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寓。寓知道是在說自己,隻管低著頭不說話。
那人看著手裏的魚,自己捕了那麼久都毫無收獲現在就這麼得到了還真有點不可思議,他看著我們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你們是神農的朋友嗎?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我們幫助你不是因為任何事情而是因為不想神農的雙手白白給了這些家夥!”精衛將那人推了出去,“寓,你知道我父親去了哪裏吧?是不是還有別人要害他?”精衛開始自言自語,“一定是的,不然西王母不會要我過來還告訴我父親會有危險要我來救他。我還以為父親遇到的危險是怎樣的呢?原來都是你們這些神設計好的!你們究竟如何好意思稱自己是神啊?人間有難,你們沒有一個出手幫忙的,非要人們將自己一年辛苦所得的東西中最好的拿出來獻祭你們才肯聆聽他們的求救聲。現在我的父親隻不過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幫助這些人,你們就看不下去了嗎?就要害他?你們這哪裏算得上是神?你們根本就是一群不講道理蠻橫霸道的匪類,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神!”這些話就是我也不敢輕易說出口的,精衛這麼一說著實把我和寓都給嚇了一跳。不過到此時我開始喜歡這個丫頭了。青鳥急衝衝的飛回來,趕緊將精衛拉開,悄聲安慰她,“所以你現在應該可以了解西王母的苦心了吧?她一直對你說要你來救你的父親,可你問他會有什麼災難的時候她卻隻是搖頭說不可說不可說……既然是西王母都不敢說的人在為難你的父親,他們這些小神又能如何?還是不要與他為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