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張飆緩慢地,從鹿西蹦身上挪了下來,翻回身,在兩人中間留出一個拳頭的距離。張飆躺得很規矩。
哎?就這麼下去了?鹿西蹦目瞪口呆。
這是玩我呢?!
什麼都不做就下去了?!
這還是人嗎?!
“既然你說沒事,那就不剪了!”鹿西蹦冷笑一聲,賭氣翻身,背對著張飆徑自睡了。
張飆後知後覺,好像……又不小心拒絕了蹦蹦的求歡?
那應該……不算是求歡吧?
可是蹦蹦生氣了。
所以到底是不是?張飆又迷茫了。
張飆請好假,臨行前一天晚上,比照清單一樣一樣收拾東西。跳跳已經被鹿南野接走了,之後幾天就在畫廊裏住。鹿西蹦滿屋子亂轉,幫忙遞東西,她晚飯吃太多需要動一動。
兩個箱子收拾出來,立在客廳,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兩人一起刷牙洗臉,接著張飆掛好鹿西蹦的浴巾,正要走,手腕卻被拉住。
鹿西蹦眼睛要閃不閃,嘴角要彎不彎,手指要勾不勾,腰胯要擺不擺。
現在張飆能辨認出來了,這,就是引誘的信號!
“水費不便宜哦?”鹿西蹦問。
張飆堅定地點頭:“節約用水,人人有責。”
鹿西蹦笑笑,脫下睡衣,脫下睡褲,走進浴室。浴室門開著條縫,張飆稍慢兩秒,跟著走了進去,關上了玻璃門。
“嘩——”
打在手上的水流漸漸變燙,張飆調好溫度,將手提花灑掛回支架,接著她打開了頭頂花灑,頓時,水流傾撲而下,如一場挾裹著熱浪的不期而遇的大雨。
鹿西蹦站入水幕,頃刻間被澆透,一股股的水流撞擊著皮膚,而後鋪散開來尋找到肌膚的孔隙悄無聲息地鑽入,不多時鹿西蹦感覺到心田汲滿了水,那種完全滋潤的感覺令她的某種*漸漸膨脹。
“來。”
鹿西蹦對張飆說。
這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一下抓住了張飆的心髒。又或許在鹿西蹦啟唇之前,張飆的心已經被眼前美好的景色迷惑了。
張飆目光癡迷,看著她眼前的,她唯一的愛人。她走入熱雨之中,與她的愛人身體貼合,連縫隙也不要留,相貼,相連,就像化為一體。
浴室裏一點一點在變暖,霧氣慢慢地升騰起來了,附著在玻璃上液化成水珠,輕輕滑動。
她們深深地接吻,口舌纏綿,津液融合,不舍得分開稍稍。一種深厚的感情混入她們的深吻中在相互傳遞著,觸動著她們的心神,她愛她,她愛她,她們放開了自己接納對方,兩個人的靈魂緊緊相擁,不分彼此。
張飆吻住鹿西蹦的脖頸,鹿西蹦呼吸立刻變得急促,雙眸緊閉,微微抬頭,握住張飆的雙肩。身體極度敏感,全身都在酥-癢,張飆的嘴唇移到哪處,哪處便擊到心髒,太過密集的興奮惹得鹿西蹦的身體一陣一陣發軟,嘴邊不斷溢出呻-吟。
水乳-交融,不論什麼。
熱愛,感動,不論什麼。
因為深愛,所以總為她心動,時時刻刻,一場春事也美得一塌糊塗。
可想而知,早晨醒來,鹿西蹦的小腰小屁股兩條腿也是酸得一塌糊塗。這可怪不到張飆身上,意亂情迷的時候,一個索求無度,一個不知饜足,一個巴掌拍不響——“啪”!這是兩個人的事兒。
鹿西蹦幾乎是被攙扶著出的門,再被攙扶著上了車,又被攙扶著上了飛機。
飛機已經平穩,看著窗外,鹿西蹦想起高三那年自己崴了腳,在張飆的背上度過的那一個月。
那時候,可真年輕呀。
“笑什麼呢?”張飆一邊問,一邊挨過來朝舷窗外望。
鹿西蹦回頭說:“笑雲呢。”
張飆望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名堂,點了點頭說:“挺好。”默默靠回到椅背上了。
鹿西蹦轉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的白雲,無聲地偷笑,瞧三狗那傻樣兒。
午飯時間,空姐推著小車一排排分發午餐:“鹵肉飯還是海鮮麵?好,請慢用。鹵肉飯還是海鮮麵?好,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