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最裏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可能是前麵一撥人剛走沒多會,桌子都還沒來得及收拾。王文坐下後,看到張亮的神色不怎麼自然,就笑著說道:“沒想到她還在這工作,看來今天晚上來對了,這可是個機會,亮哥,你確實應該把握一下。”
張亮伸出拳頭,在王文的麵前比劃了兩下,“你這個家夥存心想氣我是不是?我都說過了,對她真沒那想法,你小子就別胡鬧了。”
“我可是真心想幫你,雖然你差點把我打成三級殘廢。要不這樣吧,我先把她的手機號碼給你要過來,你們先聯係著,先處一段時間看看行不行。”
張亮急忙搖搖頭,“你哪是在幫我,分明就是在害我嘛,就算我對她有意思,在沒有弄清楚她的情況之前,也不能貿然地要人家的手機號碼啊。再說了,你怎麼要?你直接當麵要人家的手機號嗎?像話麼?”
“你管我怎麼要呢,你隻要願意,兄弟我就能給你要過來。”王文篤定地說道,他看上去非常自信,他有辦法搞到那名女服務員的聯係方式。
“得了吧,我看你還是省省吧,你好意我心領了。”說完,張亮就把服務員招呼了過來,他之所以這麼主動,就是擔心王文把正在收銀台給人開發票的那名服務員給叫過來。他能夠打得過王文,但可是管不住王文那張嘴。
服務員收拾桌子的時候,王文把菜單丟給了張亮,“你點吧,上次也是你點的,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願賭服輸。”
張亮看了王文一眼,從王文手中接過菜單,笑著說道:“我怎麼看你好像不太情願啊,要不今天晚上這頓我來請吧,畢竟是我約你出來的,要是再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
“行了,別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爭了,我說了願賭服輸,既然我輸了,那就要履行我的承諾。”
“好吧,那這次你請我,下次我請你,說好了。”張亮說完,就點了一大堆串,點了十瓶啤酒。點完後,他抬頭一看,發現王文正盯著他看個沒完,就莫名其妙地問道:“王文,你看我幹什麼?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行嗎?我覺得不自在。”
其實王文也沒刻意地看張亮,隻是覺得張亮比往常瘦了許多,而且瘦得還挺明顯的。當時在公園門口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也沒怎麼注意。現在來到這店裏,借助上麵明亮的光線,他發現張亮真的比以前消瘦了很多。“我發現你怎麼瘦了?”
張亮看了服務員一眼,待服務員走開後,他唉聲歎氣地說道:“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黃花你個頭啊,別在我麵前賣弄風騷,你丫一破保安,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賣弄風騷。”
“我這是做個比喻好吧。”
“你這是做比喻嘛,簡直就是在玷汙李清照的詞,人家的詞多有意境啊,哪能用在你身上。人那是描寫相思之苦的,你變瘦,純粹是營養不良造成的,或者你平時擼得太多了。”
張亮的臉瞬間就變了色,心想王文這家夥的思想太那個了吧,“你才擼多了呢,我雖然不像你那般風流倜儻,身邊美女環繞,但我每天在酒吧裏見得也不少,甚至我見過的美女比你認識的女人都多。每天晚上見那麼多的美女,我還用得著擼麼?”
“正是因為見的多了,你吃不著,所以才擼嘍。”王文一臉的壞笑,他也不是存心拿張亮開涮,而是覺得張亮確實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在北城,一個人過於寂寞無聊,要是有個女朋友,兩個人在一起,最起碼不會那麼孤單,而且生活上壓力也不會那麼大。“說真的,亮哥,你應該考慮下了,你都這麼大了,總不能一直單身吧,你在酒吧裏鎮場子,每天能見到那麼多美女,抽空物色一個唄。”
“就我這條件,誰願意跟我啊,自己都照顧不過來,更別說再填一張嘴了。現在的女人都很物質,我又沒什麼錢,哪能養活的起。再等等吧,我還沒想好以後的路怎麼走呢。”
“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富婆?你養不起她,讓她養活你唄,你身子骨這麼硬朗,隻要能伺候好她,能滿足她,我想不愁沒有錢花!”王文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張亮一臉的尷尬,“就我這樣的,哪個富婆會看上我?我雖然在夜店裏混,但我隻不過是個保安,說白了,就是給人鎮場子的,幹得又不是什麼體麵活。我可不比那些經常進出酒吧的富二代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