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安收起電擊筆,抱住她,像是抱著一件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他的手撫著紀蘇晗細膩的臉龐,聲音低沉磁性:“蘇晗,以後我們都不會分開了。”
紅場上,寂寥無人,雨點啪啪地砸下來,把地麵染成鮮紅。警車呼嘯著而到,卻發現,這個死掉的人,居然是他們通緝多年的逃犯。而據目擊者說,殺人的少女已經被人帶走,去向不明。
許舒雅在實驗室觀察試驗進度,偶爾聽見了下屬在聊八卦,據說他們從來不近女色的顧問居然破天荒地抱了一個女人進房間。
“果然,像顧問那樣的冰山美人,還是有身為男人的生理需要的。”兩個下屬嬉笑著,卻被不遠處射來的目光讓他們生生把笑吞了進去。
“許……許小姐。”那兩個人咽了咽口水,心中懊悔萬分,真是被誰聽見不好,偏偏被許舒雅聽見,這個女人可是萬年難纏,罵起人來簡直可以和辯論手媲美。
“你們剛才說,顧問抱著一個女人?”許舒雅放下手中的試管,混血兒的臉上仿佛能夠結一層霜。實驗室的溫度頓時冷得讓人難以忍受。
季唯安的房間帶著黑手黨特有的冷色調,什麼都是暗色係的。桌子,牆壁,床,地毯,窗簾,不是黑色就是深色,就算是白天,也要開燈才能感覺光亮。
紀蘇晗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雙目緊閉。琉璃一般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折射出柔和的光,她的肌膚細膩,仿佛少女一般,帶著飽滿的紅潤。漆黑的長發披散著,偶有發絲跑到她的嘴邊。
季唯安幾乎要看呆了,他緩緩地伸出手,將細細的發絲撩到她耳後,指尖觸碰著她的肌膚,讓他一陣戰栗。七年了,他等了她七年,終於可以這般無憂無慮地觸碰她。那一年,從單氏別墅滔天的大火中離開,就算是在飛機上,他都可以感受到地上的她那恨意的目光。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找他的,一定會。
後來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她進了ITO,進行殺手訓練,季唯安從那一刻起,就在等待著這一天。他做臥底的時候,不能和她在一起,而現在,他擁有的東西足夠多了,有足夠的資格給她幸福,那麼他就要不顧一切地得到她。
實驗室裏,隻剩下許舒雅一個人,她雙手撐在試驗台上,頭發簡潔地盤成一個發髻。這麼多年,她為了季唯安一直默默地在實驗室裏,替他研發各種藥物試劑。她是哈佛的高才畢業生,放著高薪的工作不做,義無反顧地入了黑手黨,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得到季唯安一聲稱讚麼?她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為什麼季唯安放著她不要,還是從外麵帶了女人回來?!
驕傲的許舒雅並不知道,愛情,並不是你有多優秀,你愛的那個男人就有多愛你,更多的,是一種感覺。他不愛,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愛,這就是愛情的殘忍。
季唯安派人來傳話,讓許舒雅把藥準備好,她看著眼前的兩種藥劑,眼眸中射出難以言喻的光。
對於季唯安的房間,許舒雅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當她看見躺在床上的女人時,卻還是覺得這個房間有她難以忍受的陌生味道。
“藥拿來了。”許舒雅很不高興,故意把藥瓶重重地放在桌上。本以為那個坐在床邊的男人會回頭看她一眼,卻沒想到,他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就讓她出去了。
許舒雅隻感覺自己胸口有一股悶氣,於是憤恨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投向床上毫無知覺的人。“顧問,你這樣帶陌生人進城堡,老板會不高興的。”
“他那邊我自有解釋,你下去吧。”季唯安倒出了兩片白色藥片,然後回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喂紀蘇晗吃下。那樣的小心翼翼,許舒雅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女人就好像是一件易碎的水晶,而季唯安把她當做畢生珍寶。
“蘇晗,我等你醒過來。”季唯安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溫柔地仿佛春天盛開的花朵。他為了研製這種藥,幾乎找遍了全世界的生物學家,用了七年時間,才讓他們研發出這種能夠讓人喪失記憶的藥。
藥物投入試驗,確定了沒有副作用,他這才著手開始讓紀蘇晗掌握他的行蹤,並且放出消息說他要去俄羅斯,隻等紀蘇晗自投羅網。他用七年時間編製了一張大網,做好了萬能準備。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無情也罷,自他愛上紀蘇晗那一刻,他逃不了,紀蘇晗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