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把馬前卒從夢中驚醒,側耳聽了聽,發現外麵依舊是嘩啦啦的雨水的聲音。敲門上再次傳來,馬前卒起身披著衣服打開房門,發現兩個女子好像是落湯雞一樣的站在自己的門口:
“呃,你們怎麼了?”
“齊天不聽話,去了李鐵匠的鐵匠鋪,結果被人抓住了。”
“這小崽子,真夠能闖禍的。”
馬前卒低聲的說道,連忙走出了房門,將其他幾個人也喊醒。當聽了兩個女子的講述之後,虞子期苦笑著搖頭:
“沒辦法了,不過李鐵匠也不是什麼惡人,他說不會把齊天怎麼樣,就不會有問題,明天再說吧,他應該不是氣憤齊天去他的房間中偷東西,而是應該氣憤齊天打擾了他睡覺!”
聽到了虞子期的話,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的無語,本來覺得這個鐵匠很奇葩了,現在忽然感覺奇葩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這個古怪的家夥了。
連最了解李打鐵的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中休息,隻是每個人此刻都已經是睡意全無,不知道這個奇特的鐵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影子和阿青同住在一個房間中,也隻是能夠輕聲的唉聲歎氣。按照兩個人的本領,這麼長時間以來,還真的很少嚐到過苦頭,可是麵對這個鐵匠,她們可以說是完敗。連一點獲勝的機會都沒有看到。
天亮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泥濘的小路上,一行人慢慢的走在上麵。既然不是來打架的,在兩個美女的描述中,貌似就算是來打架的,恐怕那些士卒也派不上用場,所以季布把自己的隨從都留在了客棧,隻是自己跟著孟落日等人重新來到了鐵匠鋪的門口。
當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在門口有兩個魁梧的漢子走來走去。
看到了孟落日等一行人,兩個漢子隻是瞥了一眼,就繼續在鐵匠鋪的門口開始畫圈了。
虞子期上前衝著兩個人拱了拱手:
“二位也是來找李鐵匠的麼?”
“是啊,慕名而來,隻是不知道這幾天誰惹到這個老爺子了,嗬嗬,好幾天都沒有接任何的生意。”
虞子期差點脫口而出:可不是我們,齊天那個小崽子昨天晚上才把這個老頭給得罪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棒槌抹著鼻涕從院子裏走了出來。兩個壯漢看到了棒槌,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就好像是見到了那個德高望重的諸侯王一樣:
“小兄弟,不知道今天李老有空沒有?”
看著這兩個人恭恭敬敬的樣子,孟落日等人不由得輕笑了一下,能夠做鐵匠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給鐵匠的祖師爺長臉了。
棒槌好像總是有擦不完的鼻涕一樣,用手在鼻子下麵抹了一把:
“師傅今天還沒有空,你們不用來了,師傅說了,最近一年都不打算再打造兵刃了。”
“什麼?”一個家夥立刻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小男孩的鼻子,“我們在這裏等了五六天了,你最後就出來和我們說了一句最近一年不打造兵器就把我們打發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