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落日也不知道將要發生些什麼,隻是看到包括別赤在內的人都拉出了自己的兵刃,他也隻好從馬背上摘下了自己提前準備的長槍。
眾人沒有等多久,忽然在沙漠遠處的地平線上,就看到一陣的塵土飛揚,接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隆隆的傳來,好像在晴天中忽然發出的雷聲一般。
孟落日緊張的看著煙塵飛舞的方向,他可是也經曆過戰鬥的人,從現在衝過來的這道煙塵上就可以看出來,殺過來的可不是少數的人,至少也是數百人的匈奴鐵騎。
等塵土靠近一些了,孟落日終於看清楚了對麵衝過來的這支軍隊,隻見那些士兵坐在馬背上,一個個意氣風發,在他們隊伍的前麵旌旗招展,旗上寫著匈奴人的字跡,在孟落日的眼睛中,與其說上麵寫的是字,還不如說是在旗子上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
這些人快速的將孟落日等人包圍在了中間,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的,就是不說話,隻是聽到他們胯下的戰馬,在鼻子中發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前麵幾匹戰馬向兩邊分開,從他們的身後,一匹被裝飾的華麗無比的金黃色戰馬越眾而出。當看到了在馬背上的那個人的時候,孟落日不由得愣住了。
竟然是已經代替自己的哥哥坐上了單於寶座的呼韓邪的兄弟。
孟落日就想不明白了,現在他已經是坐上了單於的位置,幹嘛還要來刁難自己的親哥哥。
呼韓邪站在車上並沒有回去,他冷冷的看著對麵的弟弟:
“你這是為什麼?”
“哼,我不放心。萬一哪一天你回來了怎麼辦?所以最讓我放心的就是你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呼韓邪還沒有出聲反駁,站在呼韓邪旁邊的孟掌櫃的將手放在了口中,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響起,接著在圍攏在周圍的這些匈奴士兵的身後,馬蹄聲再次隆隆的響起,遮天蔽日的塵土,瞬間就將這些匈奴士兵都包圍了,馬蹄和地麵接觸,好像整個沙漠都隨著馬蹄聲在顫抖。
單於畢竟不是呼韓邪,他也沒有呼韓邪的那種王者的氣息,聽到了聲音,在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擔心的樣子,一個校尉快馬跑了過來:
“單於,不好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隻大軍,將我們徹底的包圍了。”
“啊?”
單於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看得出他心真的慌了,這個時候在他身邊的一個將軍大聲的說道:
“單於,我們馬上將這些人幹掉,就憑著他們幾個是阻攔不了我們的。”
單於聽了,有些意動,呼韓邪嗬嗬一笑:
“不動手,你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動手了,你們可真的就陷入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了。你想要失去你單於的位置麼?”
那個給單於出主意的將軍麵色一整:
“哼,我們單於縱橫疆場數十載,怎麼會被你的妖言所迷惑,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孟落日看著這個家夥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這家夥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到底誰是真的單於,而且,呼韓邪的話,孟落日已經聽明白了,就是現在的單於也已經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