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壽大概也沒有想到趙飛燕會如此的鎮定,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不過想想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可就不認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慢慢的站在了旁邊,聲音中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文大人,現在萬歲正在後麵休息,假如你們這個時候和這些人動手,如果驚動了聖駕,你付得起這個責任麼?”
文軒沒有注視著石壽,生怕把眼神中的怒火表現出來。在他的心裏可是對文軒滿腹的怨念,馬前卒等人能夠進入到他的府第中,都是石壽給讓進來的,如果不是石壽將他們讓到了院子中,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對於他來說,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馬前卒鎮定自若,嗬嗬一笑:
“石公公說的在理,既然是我們和文大人的私事,而且現在萬歲就在文府,我看我們不如另選一個地方交涉,免得驚動聖駕,文大人覺得如何?”
“圍住他們!”
石壽大喊了一聲,對馬前卒的提議不置可否,也等於是變相的默認了馬前卒的辦法。隻是不肯在麵子上過不去。
馬前卒嗬嗬一笑,一行人慢慢的向文府的外麵走去,來到文府中,想要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就離開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和文家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所以馬前卒才召集過來了這麼多人。
那些圍攏在周圍的士卒,看了看文軒,發現他死死的盯著馬前卒,但是並沒有指揮他們動手拿人的意思,也知道他心中的顧慮,因為保持著包圍的樣子,慢慢的向文府的外麵移動。
文府的護院向外退,禦林軍也隨著向外退,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反倒是被眾人圍攏在中央的馬前卒等人神態自若,沒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趙飛燕從椅子上站起來,也跟著眾人向外走,石壽趕忙攔在了她的麵前:
“娘娘,外麵危險,您不要跟過去了。”
石壽最擔心的就是趙飛燕的安危,和不能驚動了漢成帝,至於馬前卒和文軒雙方誰死誰活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文軒不過就是一條皇家的走狗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孟落日是匈奴的信使,假如孟落日等人死在了文軒的手上,匈奴追究起來,大不了直接將文軒推出去背鍋。
放著無論怎樣,都沒有自己的責任,隻要趙飛燕和漢成帝沒有什麼事兒,壞事就不會落到他這個大內總管的頭上。眼看趙飛燕也想要跟著出去,石壽可有點著急了。
趙飛燕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這可是不多一見的熱鬧,怎麼能夠錯過呢,哈哈,放心,他們雙方是個人恩怨,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會傷及到我的。”
石壽苦笑了一下,如果個人恩怨都不會傷及無辜,那恐怕世界上也會少很多的仇殺了。可是趙飛燕一意孤行,他還真是沒有辦法阻攔住,隻好交代禦林軍小心的在周圍保護著。
當離開了文府之後那些禦林軍自動的都收縮在了趙飛燕的周圍,相比皇後娘娘,文軒的死活勝敗,他們還真的不是非常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