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馬前卒身體上在不舒服,也不會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了,他從車上跳下來,慢悠悠的走到了酒桌的旁邊,也根本沒用劉備邀請入席,他就坐在了太史慈的旁邊。
劉備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可是也沒說什麼,隻是在心裏暗自的嘀咕:
“這家夥的臉皮真厚啊,和我有一拚了!”
“不管怎麼樣,俺們是衝著老夫人來的,太史慈兄弟,看不到咱媽,你說咱這飯能吃下去嘛,這酒能喝下去嘛,反正俺這心裏是不踏實。”
馬前卒說的是聲情並茂,弄的太史慈也心有戚戚焉。可是劉備那邊早就已經把牙齒咬的咯嘣嘣的響了。如果不是顧惜著自己的羽毛,估計他早就跳起來,在馬前卒那欠揍的臉上咬幾口了。
太史慈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馬前卒的話還真是說到了他的心裏,而且馬前卒把話都已經說明了,如果自己不拿出一點態度來,恐怕以後真的會有人戳著自己的脊梁骨了,老娘的安危不知,至少是沒有親眼看到,而自己卻在這裏和人喝酒聊天,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既然玄德兄稱呼我一聲賢弟,那就請兄長您多多體諒一下小弟吧,正向我的馬前卒兄長說的這樣,沒有看到母親,不把她接到安全的地方,我恐怕做什麼事兒的心思都沒有。”
劉玄德的胡子幾乎翹起來,怎麼聽著太史慈的話裏的意思好像都是他這裏是賊窩一樣,老太太在他這裏就不安全。可是話說回來了,他是把人綁架著來的,放著任何人也不會認為他這裏是安樂窩。
看著太史慈堅定的眼神,和馬前卒同樣堅定,但是堅定中還帶著幾分壞笑的眼神,劉備實在是沒有辦法,輕輕的歎了口氣:
“唉,本來我是說找機會去找兄弟單獨談談的,可是沒辦法,手下人辦事不力,先把老夫人給接來了,結果弄出了這麼大的誤會。”
側過頭,劉備正好看到了範渠也在人群中:
“範先生啊,正好你也在,你看你這事兒辦的,我可沒有告訴過你要吧老夫人接來的啊!”
範渠愣了一下,在腦子中想了想,貌似劉備還真的沒有主動和自己說要把老太太截過來的。隻是張飛關羽等人曾經找過他,話裏話外露出了這樣的意思。
“難道是我理解上出現了錯誤?”
範渠皺起了眉頭,馬前卒可不想在這個事情上糾纏,隻要老夫人沒有事兒,能夠成功的把老太太接走,那事情也就算是大功告成。就是追究事故的責任也是要在看到了老夫人之後。
劉備還要解釋,馬前卒真擔心這家夥再次使出自己的殺手鐧——眼淚。一般人好像都會在他的這種強悍的武器的攻擊下土崩瓦解。
“劉兄,把老夫人請出來吧,我們這裏有女眷,照應著比較方便。”
把劉備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噎了回去,本來他打算做一次聲情並茂的演講,眼淚是隨時都準備好的。可是現在,好像無論他要說什麼,都是要在把老太太先請出來的前提下了。
非常不情願的衝著張飛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張飛小聲的嘟噥著什麼,向後麵走去,不一會,從後麵的院子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