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陳叔寶的眼中,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皇帝,作為一個皇帝應該怎麼做,更不會明白什麼才算是皇帝的尊嚴。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個人啊,最起碼的一個做人的尊嚴他還是知道的,今天先是被刺殺,然後竟然連小偷都能夠潛入到皇宮中,在他的心中,總是有一種牆倒眾人推的感覺,這種滋味,讓他非常的不爽。
看著被兩個士卒押解下的齊天,也格外的不順眼。就是馬前卒上前給齊天求情,他也不打算放過這個可惡的家夥。
在陳叔寶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殺氣,看來這個沒怎麼使用過自己手上皇權的皇帝,也要開殺戒了,而且殺掉的還有可能隻是一個小孩子。
馬前卒和孟落日都在心中暗叫不好。聽到馬前卒主動給自己求情,小齊天眼珠轉了轉,大聲的喊道:
“我呸,你們兩個奴才,竟然還說我是你們的書童,我是公子爺的書童,和你們兩個有什麼關係,騙騙其他人也就罷了,在萬歲的麵前你們也敢說這樣的話,你們不怕欺君之罪,我還怕被你們給牽連了呢!”
齊天的忽然發瘋,讓孟落日和馬前卒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個小東西在耍什麼花樣兒。
本來陳叔寶要殺人的命令已經到了自己的嘴邊了,可是聽到了齊天的話,也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孟落日和馬前卒是什麼人他不在乎,反正這兩個家夥來到了畫室之後,也沒有畫出什麼好的畫作,在陳叔寶的心中,這兩個人根本算不上什麼人才。
可是現在從這個小孩的口中,貌似在這三個人之間還有著什麼其他的隱情。畫室中其他的畫師也對這三個人冷眼旁觀,他們都是標準的圍觀群眾,隻要戰火沒有蔓延到他們的身上,他們才懶得說什麼呢,看戲的,總要比演戲的輕鬆。
“你說什麼?”
因為摸不透這個小東西話裏的意思,馬前卒隻能小心翼翼的問道。
齊天甩了下胳膊,兩個侍衛看到已經進入到了畫室中,加上手裏的是一個小孩子,也就沒有太用力,讓這個小東西一抖肩膀就掙脫了。
“公子爺就在皇宮的外麵,本來他是懶得做一些出風頭的事兒,老老實實做一個隱士的高人就算了,把長見識的機會交給你們了,哼,你們還真的玩上癮了啊?”
孟落日和馬前卒還是一頭霧水,但是陳叔寶卻是眼前一亮,隱士高人這幾個字鑽進了他的耳朵中,讓他忽然憧憬著自己能夠找到一個隱居在陳國中的人才被自己挖掘出來,世人都將用讚歎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感覺,不由得有點飄飄然了:
“你家公子是隱士的高人?”
“當然了,哼,就這兩個草包,你看看他們長的那個樣子,像是會作畫的人麼?”
孟落日心裏一陣的有氣,會不會作畫什麼時候還和長相扯上關係了,再說了,也沒有人規定,隻有長成了卡通人的家夥才能夠會作畫啊。可是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到齊天到底要幹什麼,隻好忍住氣在心裏盤算著回去之後怎麼收拾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