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器鋪一個寬敞的院子中,四個人圍坐在桌子的旁邊,開懷暢飲。棒槌還真是和李靖對脾氣了,一定要拉著他們兩個人喝酒。李靖推辭不掉也就答應了,其實本來他也沒有打算推辭,心中正存在著很大的一個疑問想要找他們兩個詢問呢。左儒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兒,當王梓笑把左儒的長戟拿出來,在院子中揮舞了一番之後,左儒的興致也來了。
長戟金光閃閃在賣相上,就令人拍案叫絕,舞動起來勁風刺耳的聲音,讓左儒的眼睛中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幾個人都是心滿意足,酒喝的也就非常的暢快。棒槌依舊秉承了他之前的習慣,少言寡語,可是在左儒和李靖的眼中,已經把這個貌不出眾的黑小子,看作是世外高人了。
本來在左儒的印象中,李靖可不是貪杯的人,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李靖竟然非常高興,左一杯右一杯的,眼看著天色已經到了半夜了,李靖還是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
最後,還是左儒實在是忍不住了,輕聲的對李靖說道:
“李元帥,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告辭吧?”
“哦,你困了,那你先走,我再喝一會兒。”
左儒對李靖今天反常的表現感到實在是無語,好歹也是大周國的兵馬大元帥,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今天竟然在人家蹭上幾壺老酒,幾個小菜了。
可是看到李靖不耐煩的衝著自己擺了擺手,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存在好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樣。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輕聲的說道:
“那李元帥,您自己可小心著點兒,我先走了?”
話裏帶著探尋的味道,李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走吧,走吧。”
左儒終於可以斷定,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李靖一直不肯離開,不是噌人家的酒菜,就是等著把自己耗走呢,隻好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來到了街道上,因為已經是半夜,早就看不到白天中的喧囂了。牆角路邊隨處可見露宿街頭的乞丐,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看到遠處蕭條的民宅,左儒真的從心底在懷疑,難道華夏國真的比周國還要羸弱?
左儒雖然名字中有個儒字,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儒生,相反在戰場上他是出名的拚命三郎。但是作為一個將軍,他比大周朝的很多文官還要體恤民情。經常在老百姓中間走動。百姓的疾苦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眼裏,又無可奈何。
來到棒槌的兵器鋪的時候,他和李靖並沒有帶上隨從。因此回去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慢慢的向回走,在他的腦海中忽然有想到了為什麼李靖會打發自己先走,再聯係上之前棒槌和王梓笑都稱呼李靖是托塔李天王,他真的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著什麼必然的聯係。
大周國王爺也有好幾個,可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托塔李天王這個名頭的。可是看李靖的樣子,好像也知道這個稱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