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邵錦川強打著精神疑問著,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病床前站著的不就是他常年也見不到一兩次麵的兒子,薄紹言嗎?
真是沒想到這個兒子會在這個時候來醫院裏看他!
“難道,我不能來嗎?”
薄紹言說著話目光冷漠地掃過病床上的父親,就看向墨雪初。
看見這個姓墨的女人竟然跟父親親密地握著手,他心裏就很不痛快。
墨雪初也有些錯愕,便質問道:“你來幹什麼?你不知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嗎?”
卻聽薄紹言立刻反駁道:“這是我父親的病房,我當然是來探望我父親的,而且我還要麻煩你這個不相幹的人立刻離開這間病房!”
墨雪初一聽他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氣得就要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邵錦川趕緊拉住她的手,聲音孱弱地說道:“雪初,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
墨雪初這才緩緩地坐回座位上。
隨後便聽見邵錦川扭頭看向兒子,便說道:“邵言,你來看我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就見薄紹言立刻拉下臉來說道:“我當然有話要跟你說,我母親可是剛剛入土為安,你就這麼快跟自己的老情人在這這麼親親熱熱,難道就不覺得很過分嗎?”
墨雪初聽了更加生氣,想要教訓這個臭小子,可是卻又被邵錦川拉住手。
要不是她擔心會刺激到剛剛恢複一些的邵錦川,她才不會忍住。
卻見邵錦川言訓斥道:“臭小子,最沒有資格跟我這麼說的人,就是你!”
她聽得出來,邵錦川這時在為她出氣,心裏不由得一暖。
可是這樣的話被邵錦川說話來,卻是有氣無力的,根本不帶一絲憤怒。
薄紹言才不會放在心裏,立刻就語氣不屑地反問:“那你說誰有這種資格?難道是我剛剛入土的母親?還是我那早已經死了快9年的外祖父?”
墨雪初已經聽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的手機就直接跟肖若白撥出去了電話。
邵錦川聽兒子今天專程跑這來就是來質問他的,心裏就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關鍵是,這小子一進來就對墨雪初言辭不敬,他連護都護不了。
就聽薄紹言話音剛落下,墨雪初的電話已經打通了。
“若白,你馬上過來一趟,病房裏來了一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裏的手機就被薄紹言一下搶了過去,直接掛斷。
這下更讓墨雪初心裏鬱悶,起身便訓斥道:“你這個混蛋!竟然還敢搶我的手機!”
薄紹言卻一臉的滿不在乎,語氣更是不敬:“我現在就是想要跟我父親單獨聊聊,你最好現在就給我出去,否則......”
“否則你想怎麼樣?”
墨雪初倒是不擔心自己現在被轟出去,而是擔心這個小子會對邵錦川不利。
可她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邵錦川低聲說道:“雪初,你先出去,我不會有事的。”
他懷疑過當年薄美茹成植物人跟薄紹言有關,但是應該不至於對他動手。
好歹他也是他的親生父親,跟他也沒有一點利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