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暗夜驚魂,血腥味猛地進入鼻端(W5,求訂閱)(1 / 3)

葉堇色歎息,他清楚的知道,唐妤身上背負的是什麼。

他太心疼這個女孩子,從認識她,知道她的故事的時候起,心疼,就無法抑製。

曾經,他想把她收進自己的羽翼下,用心嗬護,就連果果,他都可以當做是自己親生。可是,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他和她,終究錯開了。

靠近她,攬她入懷,用最緊的力道給她安慰。此時,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不後悔,不管怎樣,果果都是無辜的。

她是果果的母親,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忽然,心累。

唐妤閉了眼,放鬆自己靠近葉堇色。腦海中不覺閃現一張稚嫩可愛的麵孔,小心翼翼的叫著她——

突然,一聲帶著不可抑製,勃發怒氣的低沉男聲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他好不容易擺脫糾纏的人,到處尋她,卻發現,她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如此親密。

“顧先生。”葉堇色輕輕鬆開唐妤,下意識的把她護在身後,抬眸對上顧逢時的重瞳。

這樣的舉動,更加惹怒了顧逢時,怒極反笑,他嘴角勾起,“唐唐,過來。”

他說的毫無溫度。

唐妤毫不懷疑,他其實想要把自己一把掐死。可是,她不能連累堇色,雖然,好像已經連累了。

抬步過去,她解釋:“剛才我頭有點昏,堇色隻是扶了我一下。”

堇色?叫的還真親密!

扶了一下?用得著扶那麼久!

手臂一展攬過唐妤,顧逢時皮笑肉不笑,眼瞼笑意未達眼底,“那還真是要謝謝葉先生了。”

“不必,我與唐妤,是朋友。”葉堇色一手插在口袋裏,姿態慵懶的輕眯著眸,像是要把顧逢時看透的眼神,淡聲宣告他和唐妤的關係。

顧逢時收斂了笑意,低頭看了眼懷中格外安分的小女人,朋友?她的朋友還真多?

“抱歉,我可能要帶著我的妻子先過去了。”刻意咬緊妻子兩個字,他不用多說,就讓葉堇色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葉堇色眼睛一眯,笑:“sure。”

攬著唐妤大步離開。

找了一處僻靜地方,顧逢時放開她。

唐妤站在他身後,判斷了一下,他可能在生氣,猶豫了一會兒,她終於抬起手,握上他的手腕,“顧逢時,你生氣了?”

“……”顧逢時不說話,卻也不掙脫開她。

唐妤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剛聽說了果果的事情心裏本來就亂,見他這樣,她沒了耐心,鬆開手。

“你……”顧逢時猛地轉過身,瞪住她,像是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說。

唐妤秀眉輕蹙,也看著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顧逢時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原來我竟然錯過了你的很多事,比如,和葉少是朋友,比如,很招男人喜歡。”

“堇色是我認識的朋友,在美國。至於招男人喜歡,抱歉,我並不覺得。”她口齒伶俐的立刻做了反擊,說完就垂下眸,不再看他。

嗬!原來她還這樣伶牙俐齒!

顧逢時重瞳深邃,腳下一抬,向她靠近。

“幹什麼?”感覺到他的氣息猛地襲來,她慌張的抬起頭,腰肢被他摟住,她雙手推拒在他胸膛上。

低眸對上她含著驚慌失措的視線,他嘴角一勾,隻聽遠處傳來人們興奮的倒數。

“五、四、三、二、一……”

“嘭!”

數千絢爛的煙花盛開天際,一瞬間,亮如白晝。

唐妤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傾身吻上自己唇瓣的人。

那一瞬間,她好像心髒都停止了跳動,世界在眼前旋轉著,有什麼東西,轟然降臨——

吻了很久,顧逢時才放開她,對上她還未退去的驚疑的視線,淡淡說:“訂婚宴的環節而已。”

唐妤如夢初醒,四下一看,果然,還有很多情侶吻在一起難舍難分。

“放這個煙花,不管身邊有誰,都可以拉過來接吻,對方不能拒絕,不能生氣。該死的薛景……”

最後一句輕罵,透著驚詫的可愛。

難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釋,著急找她的原因,不想她和別人接吻。那麼剛才她和堇色在一起,他才會那麼生氣?

他怎麼會,那麼可愛。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的唐妤下意識的搖搖頭,驅散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她迷茫的看著他,“接下來呢?”

“我們走吧。”忽然牽起唐妤的手,顧逢時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拉著她就走。

“可是訂婚宴似乎還沒結束,我們這樣真的好嗎?不用和你朋友說一聲嗎?”話雖然這樣說著,但唐妤卻跟隨顧逢時的腳步跑起來。

“沒關係,已經來過了。”顧逢時帶著她跑出訂婚場地。

“現在呢?回房間嗎?”話說他們就在酒店裏,這個時候回去休息也無可厚非,可心裏,其實不想這麼早就回去。

看出唐妤心中所想,顧逢時笑了一下,握緊她的手:“去轉轉?”

“好。”幾乎立刻點頭,這樣激動,唐妤自己都有些臉紅。

幸好顧逢時並沒有調侃她,兩個人十指交握,慢慢沿著酒店出去的平整路麵走下去。

就這樣安靜的一直走,沒有人開口說什麼時候停下來,或許,他們各有所思,都不想停下來。

今晚,很美好。

作為作家,唐妤邊走,邊忍不住腦洞大開。

王子和公主,好吧,請原諒她這樣平凡的有些俗氣的設定,他們攜手逃出城堡,外麵的世界雖然荊棘密布,但仍充滿這未知的吸引。

可越是看似平靜無波,卻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和神秘。

剛剛想到這裏,忽然,顧逢時握住她的手一緊,腳下一動,是他使力,將她扯進懷中抱住。

鼻尖撞上他堅實的胸膛,一瞬間,痛得想飆淚。

沒等她問發生了什麼,耳邊隻聽顧逢時隱忍的低吼:“站住!”

站住?誰站住?

透過他手臂護住自己的縫隙,心,霎時收緊。

四五個手持銀晃晃刀器的男人,正在逼近——

放開她將她護在身後,顧逢時渾身肌肉緊繃,一字一頓:“不要再動。”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錢包讓在地上,“錢,在這裏。”

若是平時,他必好好教訓他們。

12年的空手道,並不是白學的。曾經在異國,被二十個人堵在腥臭的街巷,他仍可以逃脫,這幾人,就算拿著刀器,也算不了什麼。

可是,有她在。

動起手來,怕護不住她。偶爾的示弱,並沒有什麼。

領頭的男人低笑,一腳踢開顧逢時扔過來的錢包。

顧逢時重瞳一眯,眼裏閃過陰厲。

不是為錢,那就是有目的了。

護著唐妤慢慢往後麵退,四處去看,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額上,聚了汗。

他直覺,今天的目標,隻有自己。可是,不敢賭,萬一傷了她——

貼著她的耳低語:“鞋子,脫下來。”

唐妤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們這是遇襲了。盲目的聽從顧逢時的指令,她脫了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顧逢時接過來,扔在一邊。

領頭的男人再次笑起來,那笑聲,在暗夜裏尤為刺骨驚悚。手裏銀晃晃的刀器左右手玩著花樣,他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好像,那是逃脫不了,終究待宰的獵物。

側目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他俯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額,耳邊傳來幾個男人的哄笑聲,唐妤手指握住顧逢時的衣角。

他的唇碾轉到她耳邊,灼燙的命令:“我喊跑,你不要回頭,一直往回跑。”

“跑!”

腦子那一瞬間是木的,就像是運動員接受信號槍的命令,顧逢時低沉的嗓音震顫她的耳膜。

身體先於意識,腳下狂奔起來。

“媽的!”男人低啐一聲,一招手,幾個人上來將顧逢時團團圍住。

有一個人要去追唐妤,領頭男人叫住他:“不用管那女的!我們目標不是她!”

不是她。

那就好說了。

顧逢時嘴角一勾,眉梢輕挑,“誰指使你們的?”

“收了錢辦事,咱們道上就這規矩,你自己得罪了誰,自己想!”領頭男人冷笑,話落,幾人的冰冷刀器毫不留情。

冷風灌進嗓子眼,腿疼到麻木,隱隱抽筋。

忽然,她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條路,他們走了太遠,剛才沒注意,大概走了有快一個小時,等她回去找人,那他……

心,收緊。

回頭,看向剛才自己跑過來的路,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甘願被吸進去嗎?

冷笑,她此刻,確實是這個想法。

明知道回去,她幫不上一點忙,可是,步子,再也無法往前邁一步。

那幾人明顯是練過的。

淩厲的閃躲,還是讓刀器割破了衣服,手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迸出。

顧逢時嘴角詭譎的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今夜,注定要瘋狂一些了。

劈手,奪了一人手上刀器,反手插進另一人手背。

“啊!”哀叫聲響徹暗夜的空。

腿高抬起,踢中一人下巴,一聲脆響,隨即一個連續動作,旋腿踢中另一人胸膛。

如此,便有三人倒地不起。

“還要來嗎?”顧逢時聲音居然染著笑意,是那種冰冷的笑,一雙重瞳也印著血色,十分滲人。

“大哥!”餘下一人在另一人耳邊著急的說,“先走吧,今日討不到好處的。”

領頭男人咬牙,不甘,卻無法,他知道,再鬥下去,占不到半分便宜,且那女人說不定已經帶人來了。

“走!”

扶起地上狼狽三人,幾人往路的深處逃竄。

深深呼出一口氣,顧逢時抬手捂住右手臂上傷口,眉心輕蹙,就在這時,一道女聲,仿佛來自天外。

“顧逢時!”

不可思議的轉身,那抹嬌小身影就硬生生的擠進眼底。

她是傻的嗎?居然回來了?!

“顧逢時!”唐妤眼神慌亂的衝過來,抱住他。

她兩隻手臂這時才恨短,抱不住他,隻能勉強抱住一半。

“顧逢時!顧逢時!”她說不出別的話,隻覺得心跳的幾乎到了嗓子眼。

血腥味猛地進入鼻端,她退開一步,看著他流血的手臂驚呼出聲:“你流血了!”

“沒事,一道小傷口而已。”他淡淡說,然後低頭凝著她:“你為什麼回來?”

“小傷口也是傷口!”唐妤抬頭瞪他一眼,彎身,握住裙子一角,用力,撕了一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