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席胤揚笑著說：“我住院的時候，你帶他去看我，我就知道了。”
“這麼厲害？”
席胤揚故作深沉，“連我都差點被騙過去了，你被騙了，也很正常。”
“你是在間接地說我笨？”
“那倒沒有。”
季天姿笑著說：“沒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席胤揚說：“你看，他故意這樣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讓季容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這事兒真的跟他有關係，不然他沒必要。”
“聰明。”
“爺爺是在暗示我？”
“是啊，暗示了那麼久，你都沒反應，我可不就告訴你了嘛？”
季天姿仔細想想說：“至少現在可以確定，季容陌跟我爺爺這件事情是有關的。”
“嗯。”
席胤揚叮囑道：“你平時還是要小心點。”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爺爺呢？”
席胤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是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還是故意的？
他說：“你真的沒感覺嗎？”
季天姿一臉茫然，“什麼感覺？”
果然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他也不再說這件事情，岔開話題，“最近聽說雞鳴寺的櫻花開了，要不要找個機會去看一看？”
“找個機會看一看？我覺得好像還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
季天姿笑著說：“好的。”
“不過現在可不行，你這腿，太不方便，人家都說雞鳴寺櫻花開的時候都是人擠人的那種，你要是去了，被人給擠著了，這麼多天的修養，等於白做，說不定還會更加嚴重。”
席胤揚說：“好，聽你的。”
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擱下來了。
季容陌幾天沒有過來了，季天姿很欣慰，他可能是想清楚了，可是幾天後，寧繁來了。
再見寧繁，季天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看見她，就覺得堵得慌。
她不是去美國了嗎？為什麼又回國了？不是說沒什麼特殊事情不會再回來了？
她打開門，寧繁走進來。
“你不是在美國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寧繁伸手將脖子上的包取下來，扔在沙發上，笑著說：“這國內也有老朋友，總不能把老朋友也扔了不管了吧？”
“你現在說好聽了，之前走的時候可幹脆了。”
“我這不是一有時間就來看你了嘛？”
季天姿抿著嘴，心情複雜，是來看她的嗎？
還是來看季老爺子的？
如果是正常來看季老爺子的，她當然歡迎，可是這明顯不是。
是季容陌讓她來的。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告訴寧繁季老爺子回來了。
他是想讓寧繁給季老爺子做檢查吧？
這寧繁可真是個醫學全才。
“嗯，你能記得我就不錯了，我也沒什麼別的要求。”
“最近過的還好嗎？我聽說席胤揚……”
季天姿笑著說：“沒事，現在已經在慢慢恢複。”
“是哪個不長眼的開車這麼不小心，把人都給撞了。”
“就是個小人，買凶殺人。”
寧繁大驚，“不是吧？這年頭還真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