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道歉？”
“我不知道，他變成這個樣子，有一大半是我的責任。”
寧繁搖搖頭，“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你真的信嗎？有的人會輕易地變化，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本身就不是個善良的人，隻時隱藏的夠深，有些事情隻是把他的惡放大了，所以我們就看到了他身上的壞。”
季天姿倒是沒想到寧繁會看的這麼透徹。
她說：“我以為再次看到我，你會控製不住想要揍我。”
“我為什麼要揍你？做錯事的人該受到懲罰罷了。”
“你要去見他嗎？”
寧繁手裏拿著勺子在咖啡杯裏攪了攪，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回來看他，是還放不下嗎？還是想來看看他的笑話？看看他現在是多麼狼狽？
她說：“我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我要回來看他？他現在是個罪人。”
“還是放不下吧……”
寧繁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也許真的是因為放不下吧。
“真是諷刺，他帶給我的，除了上學時代，其他的就沒有一點是快樂的。”
“是我的錯。”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太執著了。”
季天姿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一直想要去哥倫比亞大學進修，前陣子，我收到了那裏的邀請，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是時候去提升一下自己了。”
季天姿看著她這副好像自在的樣子，心裏麵並沒有一點放鬆的情緒。
她說：“記得給我消息，我和肚子裏的姨甥女等你回來。”
寧繁有點驚訝地看著季天姿的肚子，“這是……有了？”
季天姿笑著點點頭，“嗯，有了。”
寧繁不禁苦笑，“你看看你二胎都生了，我現在居然連個男人都沒有，看來我得加油了。”
季天姿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其實盛辰是個好男人。”
“我知道……可惜，我配不上他。”
“你不要這樣想。”
寧繁深呼吸，笑著說：“算了不要提這些了，你跟席胤揚準備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馬上孩子又要大了。”
季天姿眼神有點恍惚，“好像是應該辦了，其實辦不辦無所謂的，隻要把結婚證拿了就行了，婚禮什麼的我都不在意。”
寧繁說：“不行，你這是第一次結婚，必須得舉辦婚禮，女人這一輩子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婚禮，怎麼能說不在意，一定要好好準備，等會我去看看季容陌，明天上午我就會離開。”
“什麼時候再回來？”
“等你的婚禮吧，婚禮舉行的時候我就回來。”
“嗯，好。”
季天姿笑著說：“我孩子幹媽的位置依然留給你。”
寧繁端起咖啡杯，笑著抿了口，“好。”
季天姿回到家的時候，席胤揚正坐在沙發上刷著平板，最近微博熱搜上，總是會出現季容陌的名字，看著熟悉的名字，他不由冷笑。
這一切都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