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
季天姿跟寧繁兩個人躺在床上，寧繁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天姿。”
季天姿轉過頭看她，“嗯。”
“你真的想好了嗎？”
她說：“嗯，我想好了。”
“離婚這件事情本身是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已經想的夠清楚了，很清楚。”
“既然這樣，那你去找他吧，把他找回來，然後好好聊聊，離婚就跟分手一樣，要好聚好散。”
季天姿輕輕地“嗯”了聲，表示回答。
“其實我真的搞不懂，好好的兩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弄到這個地步？”
“你現在不知道很正常，我看懂就行來。”
“你們兩個曾經關係那麼好，結果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真的開心嗎？”
“我開不開心，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人在意我看到底開不開心。”
季老爺子是這樣的，逼著她離婚，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可真是厲害死了。
他在乎嗎？他會在乎他開不開心嗎？
“誰說沒人在乎了？我這不是在乎嗎？”
“離婚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決定的事情我就不會再後悔。”
“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嗯，決定了。”
“但是席胤揚會很難受，你不在意嗎？”
季天姿說：“在意有什麼用？難道在意我就不離婚了嗎？”
“老爺子的想法這麼重要嗎？”
“嗯，就是這麼重要，老人家現在很少跟我提要求。”
“你現在是腦癱了嗎？季天姿？老爺子讓你去死，你就去死？”
季天姿不說話，轉過頭不看她，閉上眼睛，她滿腦子都是席胤揚，滿腦子都是席胤揚傷心的樣子。
想到這，她掏出手機給席胤揚發消息。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席胤揚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紅的像血的酒在就杯裏搖晃，他緊閉雙唇，一臉陰沉。
手邊放著的是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頁麵停留在季天姿發來的微信上。
他狠狠地將酒倒進自己的嘴裏，轉過頭又看看手機，良久，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回了句：暫時回不去。
——我知道你在躲著我，你就說到底怎麼樣才願意回來？
——我不會回去。
——為什麼不回來？
席胤揚將酒杯放在桌上，兩隻手回消息，滿腔憤怒。
——我就是不回去。
——我等你回來辦離婚手續。
席胤揚冷笑，離婚手續，他們兩個除了離婚手續，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
——我說了，沒時間回去辦。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躲著我嗎？
故意躲著她？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知道又怎麼樣？我現在不回去。
——你說得好輕鬆？我要離婚，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婚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你現在知道婚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早幹嘛去了？一廂情願要離婚，現在說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季天姿什麼時候這麼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