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席胤揚這麼多天的反常都是為了報複？
給她戴帽子並不是被動的？而是策劃的？
怎麼可能？
她真的是一頭亂。
席胤揚回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直到他坐在她身旁，伸手推推她，她這才反應過來。
“發什麼呆呢？”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這樣的眼神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他問：“怎了？”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眼神閃躲，“怎麼會有事情瞞著你？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現在一直都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很清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沒有。”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我怎麼會有事情瞞著你？是你想多了。”
“嗯，但願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你是不是最近太無聊了，所以現在喜歡胡思亂想，要不你晚上去跟爺爺做做伴？”
“你想把我支開？”
席胤揚一臉懵逼的模樣，“什麼叫我想把你支開？我又不做什麼事情，我怎麼可能要把你支開？你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隻是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對的，想要跟你求證一下。”
席胤揚說：“好，你說。”
季天姿將帶回來的照片，倒在他麵前，席胤揚一看見這個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問：“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這個男人是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子的，你告訴我，你解釋一下。”
“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季天姿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是誰，我爺爺的書桌上貼著這個人的照片，你說呢，我知不知道。”
“你為什麼會有照片？”
“你不要管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你跟他見麵是不是真的。”
席胤揚長歎一口氣，掏出一根煙，要點。
季天姿提醒他道：“有孕婦在，勸你不要抽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確實是跟他見麵了，但是……”
季天姿突然問：“你到底是誰的兒子？是那個幫凶的兒子？還是凶手的兒子？”
她一臉絕望，感覺自己掉進了巨大的陰謀裏。
席胤揚沒有說話，但是季天姿猜到了，她不由笑了，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我特麼的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荒唐的事情。”
“你冷靜點。”
她崩潰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冷靜？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你？”
“你不要總是想那麼多好嗎？”
“我想太多？難道這些事情是假的嗎？”
“是真的。”
她冷笑一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到底為止吧，什麼都別說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了，就這樣吧。”
他有點驚訝，“你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辦法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之前我以為你是幫凶的兒子，但是我錯了，你居然……既然這樣，那就不要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