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有點驚訝，“你要離婚？
“嗯，我現在還不能保證我們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所以我也沒辦法承諾什麼，我還是跟她離婚，至少這樣，她不需要總是想太多，她就拜托爺爺照顧了。”
“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但是離婚了，你們兩個或許就不可能了。”
“以後不是還有爺爺嘛。”
“那要是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呢？”
席胤揚收起臉上的笑，正襟危坐，“您不要說這樣的話，天姿聽到了也會很傷心，你相信我，我對天姿的愛，不比任何人少，但是這婚，必須離。”
老爺子深深地歎口氣，“哎，隻要天姿也同意離婚，我一個老頭子，還能說些什麼？”
“天姿以後還是要您照顧。”
“你自己也小心點。”
“這幾天我就不來看她了，她現在也不想看見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嗯。”
席胤揚轉過頭看看病房裏的季天姿，長長歎了口氣，“等我吧。”
季天姿的眼皮子冷不丁地跳了跳，轉過頭看看窗外，卻什麼都沒看到。
第二天，她轉到了普通病房。
老爺子帶著季大寶過來了，季大寶走到她麵前，她伸手摸摸季大寶的臉，“大寶。”
季大寶噘著嘴，眼淚要往下掉。
“媽咪。”
“大寶別哭。”
“大寶害怕。”
“大寶別怕，媽咪不是沒事嗎？”
季大寶擦幹眼淚，“嗯。”
“有沒有看見妹妹啊？”
季大寶點點頭，“嗯，看見了，妹妹好小，像一根筷子那麼長。”
季大寶比劃著妹妹的長度，季天姿笑著說：“以後妹妹會長大的。”
“嗯嗯，大寶一定會好好保護妹妹的。”
“嗯，有沒有看見爸爸？”
季老爺子站在一旁冷哼一聲，“還爸爸呢，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我看他就是故意不來的。”
“他昨天來過的。”
季天姿忍不住想替席胤揚說話，老爺子看在眼裏。
多的他也不說，隻說：“有些事情等你出院的時候，該解決了。”
季天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笑著說：“我知道了。”
“你還笑的出來？”
“我有什麼笑不出來的？”
“嗯？”
“以後我就待在家裏好好孝敬你了。”
老爺子“嗯”了聲，倒是讓季天姿有點稀奇。
“以往你都會說那種話。”
“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季天姿撇撇嘴，那自然是不會的。
她說：“應該不會，我還是喜歡自己。”
“還自己呢，你看看你，小命差點沒了。”
“哎，生孩子嘛，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受罪的，我沒什麼好抱怨的，這輩子就圓滿了。”
“沒說讓你抱怨，但是你生孩子，他都不在。”
“算了，別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
季大寶咬著唇看著他們，他們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他也知道他們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不就是他的老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