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帶著沈如畫,麵含微笑走了進來,嘴角的那一絲得意難以抑製的流露出來,毫無保留。
沈如詩卻也不起身,來的正好!要是讓這沈如畫在尼姑庵裏麵待著還真是便宜了她,她上一世加諸在沈如詩身上的所有的屈辱沈如詩定要一點一點討要回來。
沈如畫見沈如詩嘴角勾起了不屑,拿出她二小姐的架勢,怏怏地說道,“大姐,這次恐怕真要讓你失望了。外祖父疼惜妹妹,舍不得讓妹妹在尼姑庵呆下去,但願妹妹出來不要觸了姐姐的眼睛才好。”沈如畫聲音中帶著幾絲沒睡醒的慵懶,漫不經心將垂在額前的一縷發絲挽回了耳邊。
宋氏卻裝作一幅溫柔賢惠的繼母形象,轉著眼珠子朝著屋子裏打量了一圈,看到這屋裏金銀首飾、瓷瓶錦綢一樣不缺,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化作一個虛偽的笑容,“如詩,你什麼時候學來這麼好的醫術了?母親去年染上寒疾也沒見你展露身手啊!”
沈如詩卻隻是淡然一笑,“母親去年哪裏是染了寒疾,怕是得了心病吧!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如詩可醫不好母親這顆心。”
宋氏口中所謂的寒疾不過是為了阻止沈如詩進宮選翁主的一個借口罷了,也正是從那開始,沈如畫開始奪走原本屬於沈如詩的一切。
宋氏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這沈如詩還真是性情大變。臉上卻還是陪著笑容,扯的嘴角有些僵硬。
“如詩,母親這次帶著如畫進宮,因為今日是淑妃娘娘小皇子的百歲宴,你在宮中待了數日,想必也已經聽說了吧。我們丞相府不能失了禮數,上一次是如畫不懂事,她也去尼姑庵閉門思過了,今日當著外人的麵你們姐妹兩個可要和諧相處,像以前一樣姐妹情深,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放心了。”
姐妹情深?真是一個荒謬的笑話!
見沈如詩並不作答,臉上隻是冷冰冰的一片,宋氏朝著沈如畫使了眼色,沈如畫果真冰釋前嫌,將那說的話全拋到九霄雲外,畢竟在她心中,這個傻大姐可是很好糊弄的。
她如同以前一般挽著沈如詩的胳膊,湊過臉去,打開手中用珠寶鑲著的翡翠盒子,頓時光芒四射,整間屋子都亮堂起來。盒子裏裝著的是兩對瓔珞玉墜,做工精良,
“這次丞相府給小皇子準備了不少金銀珠寶,我求著父親讓他把這兩對瓔珞玉墜賞賜給了我們姐妹兩個人,希望我們前麵兩個和好如初,這瓔珞玉墜代表妹妹一片心意,姐姐莫要推辭。”
沈如詩瞥了一眼瓔珞玉墜,上麵的雕刻美輪美奐,甚是美麗。
“妹妹有心了,隻是這玉佩怕是沒那麼簡單吧。”沈如詩食指捏起金絲線,放在眼前搖擺不定,光芒實在是耀眼,晃得人心裏產生一片眩暈。
沈如畫現在心裏已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想起能讓沈如詩在這百歲宴上出醜便也隱忍了下去。
“以前是妹妹不懂事,之前的事情還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原諒妹妹的過錯。”
沈如詩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甚是滿意,但是淡然的微笑中總是裹挾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黑暗,看的沈如畫心裏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