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畫收到了極大的鼓舞,用力點著頭,“我一定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宋氏趕到柴房時,蕭天淩正攔著沈如詩,模樣十分關切,沈如畫心頭升起一股妒恨,手慢慢攥緊,紅唇咬的慘白。
沈嘉良在一旁負手而立,臉上罩著一層烏雲,陰晴不定。
宋氏恭恭敬敬行了禮。
“淩王殿下,老爺,我聽說如詩這裏出了點事情,帶著如畫過來瞧瞧。”
沈如畫剛才受到宋氏的訓導,將心頭的妒恨壓抑下去,仰起臉來的時候已經滿是關切與擔憂,“大姐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小桃氣惱不過,卻也不敢把話挑明了,“他們要是尋常做事還好,卻落井下石,給我們大小姐拿的都是餿了的飯,現在又想要毒死大小姐!”
淩王殿下來了,小桃心知有了依仗,揚起髒兮兮的小臉,語氣也變得硬朗了三分。
宋氏目光一凜,壓低了嗓子,“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這樣對待大小姐!”看著王婆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心頭一狠,“王婆,我不是吩咐你給大小姐送些湯藥來嗎,你竟然敢擅自在湯藥裏麵下毒!”
沈如詩眸子閃過一陣冷峻,宋氏這盆髒水潑的太快了些,哪有那樣容易的事情。
王婆在地上磕著頭,咚咚咚一聲比一聲響,“夫人,奴婢是害怕大小姐把這病傳染給府上其他人,一時起了邪念,才想到下毒的事情,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夫人和老爺看在奴婢一心一意為丞相府著想的份上饒奴婢一命吧!”
這句話可是說到沈嘉良的軟肋上麵了,自從進了這件屋子,他就一直在牆角站著,生怕感染上沈如詩身上的病,好生注意著不讓自己接觸到屋子裏麵的鮮血水珠。
大夫同他說過,這種傳染病隻通過血液接觸傳播,因此他格外小心。
無意間瞥見蕭天淩眸子裏射出來凜冽的光,沈嘉良麵色一沉,“豈有此理,我吩咐過讓你們好生照顧著大小姐,你卻背地裏下毒!不要打著什麼為了丞相府的無謂的幌子,下毒,就是死罪一條!”
說罷,眉頭一挑,來人,給我拖出去杖責一百大板,丟到亂墳崗去。”
沈如詩斜憑粉牆,語氣中透出一股清冷,眼眸宛如股經辦瀲灩出寒人的光輝,“單是一個奴婢能興起什麼大風大浪,想必背後是有什麼人指使吧!”
說罷,目光如兩把刺刀一般射向了宋氏。
宋氏打了一個寒顫,目光有些退縮。“如詩,你這兩天病得厲害,怕是想多了吧!”
沈嘉良也急忙說道,“就是,淩王殿下還在這裏呢,你可不要胡說八道,任性妄為。”
蕭天淩嘴角一勾,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大小姐說得極有道理,一個奴婢,怎麼敢害自己的主子?”
王婆照顧宋氏多年,忠心耿耿,連忙在地上磕著頭,“淩王殿下不要誤會,這件事情真的是我一人做的,不是受誰的指使!”
沈如詩冷哼一聲,就算是打死王婆,她也不會背叛宋氏的,宋氏對這一點倒是很有自信,才讓王婆來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