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喻那一腳正中心窩,比蕭天淩那一腳來的厲害許多。蔚池書一口鮮血沒忍住吐了出來,捂住自己的心窩,卻忘了疼痛。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喻、喻王!”
蕭天喻不禁拋棄她,還在威脅他,蔚家暗中支持蕭天喻奪得皇位,她出賣了蕭天喻,就相當於自掘墳墓,葬送整個蔚家,蕭天喻算準了,即便她死了,也不敢吐露半個字,好歹毒的男人!
蕭天喻眯起眼睛,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別過臉看著蕭天淩,又笑起來,“四弟真是說笑,蔚小姐的確有幾分姿色,卻還入不了我的眼,還是自家兄弟要緊。”
蕭天淩早就料到蕭天喻不會在乎蔚池書的死活,畢竟隻是一個女人,一顆棋子而已,這些年來蕭天喻安插在他身邊的美女如雲,死的死,傷的傷,蕭天喻從未眨眼。
清雅郡主這些日子來甚是沉寂,坐在人群後麵喝著茶,看著蔚池書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口裏的茶是怎麼也喝不下去了。“喻王,你剛剛不還說,蔚大人的女兒不能踹嗎?”
清雅郡主並非幫著蔚池書說話,她隻不過太過於驚恐,蔚池書這樣高高在上的蔚家嫡女,竟然這樣被沈如詩扳倒,那她的末日又在何處?她已經損失了沈如詩這顆棋子,絕不能再浪費這一顆。
鹵國夫人也是滿臉驚駭,後悔插入這件事情了。她的那些眾姐妹更不必說,紛紛覺得背脊竄過了一抹冷意,皇家的男人不好惹啊!蔚夫人不在這裏,她們也沒有幫蔚池書說話的必要了。
唯有沈如詩一雙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平靜的經不起一絲波瀾,她太了解蕭天喻了,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利用完了就扔掉的棋子。這一腳踹的,還算是輕了。
蕭天淩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三哥什麼樣的女人不敢踹。再說了,蔚小姐現在不過是個謀害皇子的死犯罷了。”
蔚池書聽到“死犯”二字,冰冷的身體陡然一震,兩支像是鵝蛋一樣的眼睛又恢複了原來的神采,猛地伸出手指著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刺客,“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殺雲王的?”
她的聲音帶著威逼利誘,兩隻眼睛如同豺狼猛虎,活生生要把他給吞下去。
沈如詩冷哼一聲,蔚池書重新打起精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刺客是蔚家的死士,剛才嚴刑拷打都沒有招供,實在是個硬骨頭。若不是礙著蕭天銳這個蠢貨在一旁看著,她有上百種辦法讓他招供。
刺客抬起滿是鮮血的臉,顫抖著指著沈如詩,“是她,令我誣陷蔚小姐,再假意救了雲王,去邀功請賞。”
“什麼,竟然是沈小姐要殺雲王!”鹵國夫人那準了時機,終於可以幫蔚池書說上句話了。
後麵的女眷紛紛騷動,“刺客都招供了,一準是這樣。我就說麼,蔚小姐素來疼愛雲王,怎麼可能會殺他呢!原來都是沈小姐在背後使壞。”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沈丞相怎麼養了一個這麼歹毒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