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當真看到刺客闖進了沈小姐的屋子?”蕭天喻不知何時站在她麵前,將她剛才每一個神色盡收眼底,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墨汁一般,黑的讓人心驚。平靜的語氣下卻掩藏著暴怒。
何舒蔚心裏一顫,又轉眼掃過屋子裏麵漆黑的人影,心頭像是被什麼積壓已久的東西挑動著,嘴角扯出一抹端莊的微笑,“月黑風高的,想必小女剛才是看錯了。沈小姐屋子裏麵的是淩王,哪裏有什麼刺客。”
“淩王?”蕭天喻嘴角裂開,眼裏藏著無限殺意,勾唇露出一個深意的微笑,“有勞何小姐了。”
何舒蔚聽蕭天喻這話怪怪的,卻說不出哪裏奇怪。見他將左臂上的繃帶纏下,徑直朝著西亭閣離去了。
眾人一哄而散,別苑的戒備缺是不減分毫。何太守心裏麵如同搗蒜,若蕭天淩是刺客,難不成上次還是他自己行刺自己?何舒蔚的性子他最清楚,斷然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哄騙他。
男人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回頭望了一眼這獨處僻靜的幽閣,眼神變得格外複雜。
屋子外麵安靜下來,連微弱的鳥鳴聲都能聽到。小桃在屋外麵敲敲門,小心謹慎道,“王爺,小姐,奴婢可以進去了嗎?”屋子裏麵一片狼藉,身為一個奴婢,理應去收拾趕緊。
“進來”沈如詩話說到一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驟然呃住,吞到嗓子眼裏麵。緊接著就是男子低沉的聲音,“今夜不必進來。”煞尾十足。
小桃身子微微一抖,透過窗欞可以看出兩人姿勢曖昧,卻很模糊,心裏仔細琢磨“不必進去”此話的意味,裂開嘴角,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奴婢遵命!”
“哎!”沈如詩短促的聲音響起,小桃吐了吐舌頭,小姐隻是過於羞澀,她可不能壞小姐的好事。便歡喜雀躍地回屋子歇息了。
沈如詩聽見屋子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微微蹙眉,這臭丫鬟的確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身上男子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上,她臉頰緋紅,喉嚨哽咽,目光直勾勾盯著眼前這張俊美無比的臉。
蕭天淩捏住沈如詩的下巴,黑濯石般的眼睛裏麵燃氣無限的**,“本王素來覺得你容顏一般,隔近了一看,還說得過去。”
沈如詩微微一怔,頓時有些氣惱,微微側頭,兩隻手臂挺在床上,急於起身,“外麵的人已經走了,今夜淩王不會再有麻煩了,戲我也陪淩王演完了,到此為止。”
身上的人卻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他斜著眼看著沈如詩如水般觸手可化的肌膚,目光帶著炙熱的深沉,手從她的如雪般白皙的脖頸滑落,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子身體的顫抖。“不如,今夜,我們就假戲真做如何?”
沈如詩驀然一怔,立刻反應過來,狠狠地推了蕭天淩的肩膀一把,男子手臂本就受傷沒有力氣,咬著牙悶哼一聲,臉色鐵青,女子身上隻一件素雪綢緞輕紗衣裹身,嬌媚的肌膚若隱若現,從床上跳下去,一把扯過錦被披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