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喻回過身子看著宋南捷,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宋將軍這副樣子倒是英武。”
三年前,他就將宋南捷拉攏到自己的陣營,宋南捷雖然恃才傲物,卻也的確幫了他不少,這次平定叛亂,他本來應該安安分分回到皇城,便可以升官,可他偏偏留戀江陵這塊富庶之地,他便也想著從此處壓榨在利益。
二人聯合邢家,罌粟生意多的本來是有聲有色,可誰知江陵偏偏此時發生水災。誤了大事。
“哈哈哈”宋南捷笑起來,不像是牢獄裏麵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此事還要多謝喻王,若不是喻王機智過人,我恐怕就要被淩王關一輩子了。日後喻王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吩咐,從此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蕭天喻看著宋南捷,心裏閃過一絲厭惡,尤其想起他去刺殺沈如詩,眉色間更是難看幾分,“說起此事,還是你自己自找閑事,若是你不去刺殺沈如詩,什麼事情也沒有。”
宋南捷麵色一沉,“喻王此話謬以,沈如詩那個賤人害了我表妹,我怎麼能夠輕易放過她!誰讓那個賤人運氣太好,這次蕭天淩及時趕到,下次他可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蕭天喻見宋南捷提起沈如詩,眼底的憤恨變得越來越濃烈,微微沉眸,看著他身旁的那個小丫鬟。
宋南捷此時也不想為沈如詩多加得罪蕭天喻,見蕭天喻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他身旁的丫鬟,笑道,“這個丫鬟喻王用的可還中意?”
蕭天喻盯著這個丫鬟,微微沉眸,“這丫鬟是你的人?”
他想起昨日要給沈如詩送燕窩,就是此女送去的,心底翻上一股擔憂。
“是我的人,昨日裏麵她應該已經除掉沈如詩那個賤人了,除掉了沈如詩,淩王跟沈家就沒有什麼瓜葛了,等於是為喻王出去了一塊禍患。”
丫鬟眼底也露出一絲欣喜,但是看那副惹人憐惜的小模樣,便看得出她十分聰明。
蕭天喻冷哼一聲,眼底驟然閃過一道白光,不過一刹那之間,空氣中驟然閃過一道強烈的光芒,冷劍落下,染滿了鮮紅的血絲。
丫鬟睜大了眼睛看著蕭天喻,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麵滿是恐懼與不可置信,脖子上麵被劃傷一道極深的傷痕,“喻王,你”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宛若一朵毒花迅速枯萎。
宋南捷看著蕭天喻的刀尖上麵還滴著血,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喻王,你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蕭天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她瞞著我在燕窩粥裏麵下毒,如此不忠,還敢說是自己人?”
男子眼底閃過一絲殘酷,宋南捷心底一驚,心裏驟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深知蕭天喻是在以儆效尤,緊接著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
“喻王是在怪我刺殺沈如詩了?”
蕭天喻拿出錦帕,將自己劍上麵的血擦幹淨了,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宋南捷,目光如刀,帶著一絲淩厲,“不錯,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動沈如詩,你卻不聽,今天,本王殺得隻是一個丫鬟,若是再敢有下次,本王的劍就不知道指向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