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已經決定,沈嘉良便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宋氏。和兩個姑娘說婚姻大事的這種私密之事,還是得有家裏的女人出麵。
“夫人,你這幾天就和那兩個丫頭說說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早點給她們找個好人家,也算遂了我的心願,免得以後到了那邊,被自己的老叔埋怨啊!”沈嘉良拈著自己下巴的幾根胡須,說的十分鄭重。
“看老爺說的哪裏話!老爺正當壯年,剛說婚事這等喜氣的事情,怎麼又說道那喪氣的話。這種事情,交給我辦就行了,你看看你偏要親自出麵,這許多天見了那麼多人,我擔心老爺的身子吃不消啊!”說完宋氏拿了一個溫熱的毛巾幫沈嘉良潔了一下麵。
“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了,他們父親不爭氣,弄得自己身陷囹圄,我不能不為他們操心啊。我看這兩家就不錯,城北的白家,和城南的李家。都是大家族,世代的官宦人家,雖然是旁支,但和那兩個丫頭的身份也是十分的相配的”
沈嘉良沉思了良久,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下的這個決定的。如果許配的人家地位太高了,過去以後肯定要被人家瞧不起。但是太低了,必然也會受委屈。所以,門庭相同,才是婚後幸福生活的基石。這也是許多做父母親的共同想法。
“那老爺是想將那個許配給白家,那個許配給李家呢?”宋氏有八卦的心和包打聽的情操。她想到自己女兒正在收服沈采薇,也好提前打聽出些消息,早做準備。
“嗯,就把采薇許配給李家,采荷白家吧!”
然而沈嘉良不知道的是,有時候媒婆的嘴能把死人說活了,能把好人說瘸了,能把鮮花說蔫了,能把枯木說綠了。
城北白家的公子確實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這公子是一個秀才,名叫白不凡。其身份雖然不高,但是性子卻十分的瀟灑,吟詩作對長得一份豪氣。白公子時常留戀青樓酒肆,提筆作詩,才氣很是有名,所以也頗得家裏人的喜歡。
而李家的公子,確是從小體弱多病,身體羸弱不堪。時日長久,躺在床上又不願出門,總是倚在床枕上讀書,最喜歡讀李杜,時不時也能吟出佳句。流傳出去,也有幾分名氣。不幸的是,李家公子由於長時間壓住右半側身子,不知不覺中右半邊身子竟然偏癱了。
沈嘉良之所以選擇兩人,除了家庭地位,還有就是他們的名聲和才氣都是十分的好。詩書之家總會多些雋永之氣吧,這是沈嘉良所想的。
沈如畫的房間裏,喜歡裝飾出喜慶朦朧的感覺。所以多用紅紗帷幔,紅紙窗花,紅燭飄香。沈采薇也是很喜歡這種氛圍,這種氛圍裏有她甜蜜的夢幻:若有一天同君共鸞帳,紅燭搖影滿室定升香。
此時沈采薇正在為沈如畫輕輕梳著秀發,沈如畫的脾氣雖然古怪,性子雖然乖張,心眼雖然窄小,但是她有嬌媚的容顏,玉脂般的皮膚和溫軟馨香的秀發。沈如畫的秀發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即便同是女子的沈采薇都忍不住要輕輕地嗅上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