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冷不丁地,從頭上冒出一個堅硬的鬆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頭上。
玉手觀音原本喝著酒,噗嗤一聲噴出來,好一頓咳嗽之後,瞪著眼睛四處尋找“暗算”他的凶手。
“誰打我老頭子?誰啊?誰!”
興許是喝醉了,玉手觀音依然沒有了和蕭天淩談天說地時的風度,紅著臉吆喝著,掐著手裏的酒瓶,“那個毛頭小子,有本事給我出來,敢打人不敢承認啊,被躲躲藏藏的。”
“我看著你了啊,我可看著你了,你再不出來,我就去把你揪出來!”玉手觀音指著西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沈如詩捂著嘴巴,笑的肚子疼,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從竹林後走出來,背著手,“玉手觀音,我在這呢,剛才就是我打得你。”
不用玉手觀音詢問,她妥妥地承認了,她太了解這老頭子了,憐香惜玉,是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果然,玉手觀音上一刻還是火紅的臉頓時恢複平常的麵色,看了好半會,指著沈如詩說道,“姑娘家家的,大半夜的沒事出來幹什麼,幸虧是遇到我這糟老頭子,若是遇到了什麼壞人,有你吃虧的。”
不對!正當玉手觀音嘮叨個沒完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人有點眼熟。
他靠近幾步,仔細看著沈如詩,原本嚴肅的麵色頓時舒展開,露出兩個潔白的牙齒,“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沈府的大小姐吧,淩王的未婚妻,哈哈哈,我說這麼晚了誰在這後院裏瞎晃悠,原來這是你家後院啊!”
呃
沈如詩頓時無語,她還以為玉手觀音認出她是他徒弟呢!
“嗬嗬嗬。”沈如詩尷尬笑了笑,看著玉手觀音手裏麵晃來晃去的酒壺,隨口問了句,“神醫您的酒還管夠嗎?”
玉手觀音沒料到這丫頭管的閑事還挺寬,將酒壺倒過來,用力地晃了晃,晃了半天還剩下最後一滴,順著酒壺口慢悠悠地滴下。
他清了清嗓子,提著自己的酒壺,索然無味,這酒是好,可是隔那麼遠,他這老胳膊老腿都快跑斷了。哎!又沒了!
“若是神醫沒有功夫去打酒,我替您老人家打酒如何?”
“老人家?”玉手觀音對於這一稱呼甚是不滿意,雖然胡子一把了,可他依舊覺得自己風華絕代。老頭挑了挑眉頭,幸好沈如詩及時改口,他心頭一股無名的火氣才消散。
“也好。”玉手觀音摸著花白的胡須,剛遞出去,突然感覺很不對勁,立刻縮回手,眼神滿是探尋看著沈如詩,臉上泛起一陣狐疑。
“不對,我記得我和你這小丫頭片子是第一次見麵吧,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那裏的酒?”他的兩隻眼睛溢出黑光,像是盯著獵物一樣,這突如其來的嚴肅的神情讓人有些害怕。
“哦。我知道了,你這丫頭片子是在跟我耍心眼是吧?隨便找一處亂七八糟的地方,打點破酒糊弄我,別以為我看不穿你那點小心思,我玉手觀音的嘴可是叼著呢,尤其是喝酒,若是酒味不對勁,我不用喝,聞一聞就行,騙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