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采荷本本分分的,也不招惹什麼事情,雖然平日裏跟沈如詩交往多了一些,宋氏便想著放長線釣大魚,等著沈采荷和沈如詩關係密切的時候,便趁機收買沈采荷,讓她反過來對付沈如詩,畢竟她的親妹妹可都站在她們這邊。
趁著這個好機會,宋氏本想著打壓沈如詩,或者直接讓她翻不了身,畢竟未出嫁的閨女一夜未歸,這可是個大事,可沈采荷偏偏不長眼,還幫著沈如詩說話,可氣!她心裏開始將沈采荷劃到敵方陣營,打算對付玩沈如詩這賤貨再對付她。
“誤會,這事有什麼好誤會的,四妹你啊真是太善良了,你本本分分的懂規矩,可有些人未必就知道廉恥,一夜不歸啊,皇城哪戶大家小姐能幹出這樣的荒唐事?若是傳出去,別人怎麼想我們沈府,怎麼想父親,更何況若是傳到淩王耳朵裏”
就在剛才宋氏還好生教導沈如畫切不可心急,就算是對付沈如詩,也不能戳破表麵上關切的紙窗戶,可沈如畫太心急,眼看著就可以將沈如詩打到地獄了,她不能忍,也不想忍了。
沈嘉良一聽到淩王兩個字,背後竄上一股涼意,仿佛已經看到蕭天淩帶人過來盤問他,為何會縱任未來的淩王妃夜不歸宿,獨子在外麵不知道跟什麼人鬼混了一夜。
淩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沈嘉良心裏愈加發涼,清了清嗓子,目光愈加灼熱,“如詩,父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實招來,昨夜到底去幹什麼了。”
若是沈如詩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沈府,對不起淩王的事情,他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大不了用沈如畫頂替沈如詩嫁給淩王,反正一個女人而已,淩王不會挑剔的。
沈如詩聽出沈嘉良口氣裏的焦躁與怒意,她卻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她總不能把自己去給玉手觀音取酒的事情說出去吧,更何況,沈采薇還在這裏,背後主謀也很可能就在這群人裏麵。
女子淡然一笑,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在沈嘉良眼睛裏麵簡直要翻天的事情在她眼裏實在是微不足道,她輕輕挑起眉梢,“女兒不必多說,若是父親相信我,自然好,若是父親誤會了女兒什麼,那便隨著父親心意處置。”
沈嘉良萬萬未料到沈如詩竟然是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被她這不恭敬還帶有挑釁的口氣惹怒了,心裏的怒火猶如火山般爆發,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沈如詩,“你你竟然敢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真是大膽!”
宋氏和沈如畫她們則在一旁抱著胳膊冷嘲熱諷看笑話,時不時還假意慰沈嘉良幾句,大抵都是什麼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逆種,之類的話,而沈如詩也聽之不怪了。
她在等,很耐心地等。
“來人,給我把大小姐關到柴房裏麵,麵壁思過,十日之內,不準出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解釋清楚了再出來!”
若不是周圍有這麼多人看著,沈嘉良恐怕要動粗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可偏偏最近沈如詩幾次三番挑戰他的權威,如今竟然不說一聲便夜不歸宿,他實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