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敢質疑本王的決定?”蕭天喻眉色一怒。
身後的侍衛神情收斂一些,向後退了一步,“屬下不敢,隻是此人知道了喻王的心意,若是他宣揚出去,隻怕是會給喻王招惹禍端。這樣的禍害不得不除啊!”
蕭天喻卻是笑起來,“哈哈哈,本王雖然留不得禍患,卻也是敬重安公子這樣的重情重義的人。”
他回過身子,一雙鷹隼鎖在安逸年臉上,“隻不過,本王的屬下所言極是,若是安公子答應絕不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本王便放了你,怎麼樣?”
安逸年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支撐著爬起來,滿色狐疑地看著蕭天喻,輕聲咳嗽幾聲接著道,“喻王此話當真?喻王就不怕我背信棄義,一旦脫離危險,便將此事宣揚出去?”
“哈哈哈”蕭天喻看著安逸年,伸出手指著地上的那根斷指,“本王砍了你一根手指,若是你真心跟本王計較,將方才的事情宣揚出去,的確會影響本王的地位。”
“不過本王方才那般威脅你,你卻是死守著沈如詩的秘密。本王相信,若是有人向你詢問起本王的事情,你自然也不會說出去的。讀書人誌氣高潔,講究信義,本王暫且相信你一次。”
安逸年臉上的神情有些動搖,將手心裏的斷指握緊,看著蕭天喻,“逸年可以問喻王一事嗎?”
“你問。”
“喻王為何要找到沈小姐?據我所知,沈小姐是未來的淩王妃,就算是沈小姐失蹤了,最該著急的人應該是淩王才是,喻王這般心急,反倒是讓我有些猜不透了。”
安逸年拖著疲憊的身軀,踩著低山的鮮血,走到蕭天喻的麵前,一雙眸子鎖在蕭天喻的臉上,聲音嘶啞,“喻王,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我想要把她變成喻王妃。”蕭天喻笑著看著安逸年,“你懂了麼?”
盡管安逸年已經猜出幾分,卻總還是不相信,皇室的皇子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上演兄弟相殘的戲碼。“喻王可知道,兄弟妻,不可欺?”
他皺著眉頭看著蕭天喻。
蕭天喻嘴角依舊是微笑,“兄弟妻,不可欺?”他回頭看了他的侍衛一眼,大笑起來,“哈哈哈,我說這是個迂腐的讀書人,還真是認死理啊!”
“安逸年,本王告訴你,一來,沈如詩眼下還沒有嫁給四弟。二來,就算你不告訴本王他在哪裏,本王自然會找到她,將她帶回府裏。女人的心總是善變的,誰又保證她會一直喜歡四弟。”
蕭天喻伸出手拍了拍安逸年的肩膀,“讀書人啊,不僅不懂權謀,連女人的心也不懂,真是可憐啊!”
安逸年聽後眼底湧上一陣複雜。他皺著眉頭看著蕭天喻,“喻王,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喻王答應要放過我,最好不要食言。”
安逸年扭頭,緊捏著受傷的手,手上的鮮血還是不停地流下。
安逸年走遠了,侍衛看著蕭天喻,滿臉的擔憂。“喻王怎麼可以這樣輕易放過他?這種軟骨頭的人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