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本想說,你果然是蕭天喻的狗。可此時刑天灝還在他手裏,她並不想激怒他。
“怎麼,當年蕭天喻把你從天牢裏麵撈出來,你還不老實點?今日你的所作所為,蕭天喻知道嗎?”沈如詩無意激怒她,不經意間出口的一句話,去讓邱千奇心裏產生一絲怒意。
“沈小姐可還記得當年之事?若不是沈小姐橫插一手,我哪裏來的那麼多麻煩,今日,是時候該和你算算賬了。”
“算賬可以。”沈如詩伸出手,做出一個製止的手勢,“不過你方才與我打賭,既然輸了,便放了這孩子,若是要算賬,找我來。”女子的眼底閃過一陣銳利的光,看著邱千奇右手拿著的滴著血的劍,沒有半分畏懼的神色。
邱千奇不屑地看了刑天灝一眼,心裏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自己在和沈如詩這幾次的接觸中已經很了解這個女人,現在看來,她身上還是有他看不透的地方。
譬如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為何要關心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亂臣之子。他的目光從刑天灝身上掃過,落在沈如詩身上,“看來這賊小子對你的利用價值還很高。”
沈如詩一把接住猛地被邱千奇拋過來的刑天灝,伸出手去摸他青腫的臉,卻被孩子一個扭頭擋著了。
她看得出,刑天灝不想讓她瞧見她現在這幅模樣。沈如詩抬起眉頭,眼底有些發怒地對邱千奇說道,“隨你怎麼想。”
邱千奇嗅著周圍的血腥味,心裏湧上一股衝動,抬起胳膊拿劍指著沈如詩,“我本是可以留你一命,奈何你蠱惑喻王,令他不思進取,今日,我必定要殺了你。”
沈如詩臉上滿是不解,然而此刻刑天灝回到她的身邊,她那顆緊張不安的心也放下了。她笑著看著邱千奇,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層微笑的麵具之下。
“你要殺我早就知道,不過你說我蠱惑喻王,令他不思進取,這點倒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喻王是什麼人,你我都一清二楚,怕是不用你時時督促,喻王也時刻記著自己要爭奪皇位吧。”
邱千奇聽沈如詩這麼說,頓時皺眉道。
“你可知我曾經幾次三番要殺你,喻王卻不許,狩獵時我曾隻差一點便可成功,可喻王卻令我閉門三十日,廢我筋骨。喻王明知你留不得,將來隻會成為他的禍害,卻偏偏嘴上不承認,非得將你從淩王的身邊搶去。”
邱千奇說起蕭天喻斷他筋骨的時候還未如此激動,可說起喻王今日萎靡不振之事,卻是滿腔怒意。
“喻王是真命天子,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獨擋喻王的路。沈如詩,你不得不死。”
沈如詩將刑天灝攬到身後,看著邱千奇這副模樣,冷笑一聲,“你說的倒是好聽,你不就是想讓喻王登上皇位之後為你家族平反嗎?還言之鑿鑿的,說什麼真命天子,真是可笑。若是蕭天喻真是真命天子,你幹脆讓他什麼都別爭好了。”